窗台边,一夜落满地黄叶。
寝房内冷清又炙热。
司徒苍羽从酥酥麻麻脖颈中,醒了过来。
窗扇摇晃声似乎比昨夜响了许多。
眉心微动,用手去捂怀中人双耳。
痴呆傻看,发觉亦然徒劳。
鸡鸣才沉沉睡下,眼尾染上地红晕情欲还未散开。。。。
在冷热交替中沉沦,又在炙烤醉生中死活。
上扬嘴角,是不是梦里也是我?
司徒苍羽有些贪心跟着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慢慢抽开手臂,蹬着木屐去关了窗。
今日天空放晴,却比昨日更刺骨几分。
府中老奴,捧着两件金丝云锦大氅立在门外。
司徒苍羽刚开门,正对上老奴一脸慈眉善目“上御将军早,天气微寒,这是新做的大氅,主子和将军各一件。”
“我也有?”司徒苍羽颇感意外开口。
“这是自然,将军与主子无二,寒冬将至,侯爷早就吩咐过,凡是冬衣给他置办的,也都有一份是侯爷的。”
老奴说完,又恭敬弯腰施一礼。
司徒苍羽喜上眉梢,“有劳,侯爷还在歇息,给我就成。”
老奴递过大氅,又说“这是侯爷手下人打早来递信儿,说是名苑楼有位叫做青灼的姑娘,香消玉殒了。”说完叹了口气。
司徒苍羽手心不由自主握紧,转身放下氅衣,重新合上门。
低声询问老奴“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老奴也不清楚,不过那位侍卫还未走,说是有东西交给侯爷,在前院候着。”
“走,带我去看看。”
老奴带着司徒苍羽去了前院。
片刻,又将那位侍卫招上前。
侍卫个头不大,脸颊稍显稚嫩,眼神却带着犀利狠辣。司徒苍羽扫了一眼,便知其功夫不错。
“侯府死士,十七,拜见上御将军。”侍卫声音掷地有声,礼数周全。
司徒苍羽愣怔,须臾开口“请起!”又说“听闻你找你家侯爷,放心,什么事儿,本将不会多嘴过问,只是有一件事,想问清楚。”
“将军请讲。”
“名苑楼青灼姑娘仙逝可是真的?”
“回将军,确实如此,青灼姑娘在名苑楼五楼金牌花阁自缢,属下赶到时,卧榻被鲜侵染,整个人早已凉透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沾着血的纸,双手呈递“其实属下是来转交这个的,放在青姑娘卧榻旁,属下斗胆擅自带了回来。”
司徒苍羽接过信纸,人怎么说自缢就自缢了?
看着血迹斑斑信纸,依旧不敢相信,指腹摩挲着,缓缓展开。
【苍羽将军,青灼所言,皆肺腑之诚,自将军严词相询之时,奴心已如死灰。
。。。。。。。。那日睹将军怒而离去,青灼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唯求一死以证清白。
望将军明察,勿忘青灼之名,奴感激不尽。】
司徒苍羽捏着信纸,后脊发凉。
怎么会这样?
随口询问两句,她怎么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