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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遥遥楚天海外求索(第1页)

第一节他乡非故乡

那的清政府内外交困,不过慈禧太后却依然享受着奢侈浮华的生活,全然不理朝政。如此,让热血满腔的吕碧城如何不愤慨,便做一首词对慈禧进行讽刺:

排云深处,写婵娟一幅,?衣耀羽。紧得兴亡千古恨,剑样英英眉妩。屏蔽边疆,京垓金币,纤手轻轮去。游魂地下,羞逢汉雉唐鹉。 为问此地湖山,珠庭启处,犹是尘寰否?玉树歌残萤火黯,天子无愁有女。避暑庄荒,?香径冷,芳艳空尘土。西风残照,游人还赋禾黍。

吕碧城怎么禁受得住如此国运衰退,她想如同英俊的将士一样,戍守边疆,就算是捐躯为国也在所不惜。而此时的清政府,却在用巨资修建颐和园,京城布置得如同金币包裹起来一般,就是这样一双老气的纤手把大清给葬送了。

1908年,慈禧去世,那些遗老遗少仿佛失去了天地,将她的画像供奉在排云殿,希望她能继续保佑大清江山。吕碧城怎么见得如此愚昧之举,写了一阕《百字令》:

排云深处,写婵娟一幅,翚衣耀羽。禁得兴亡千古恨,剑样英英眉妩。屏蔽边疆,京垓金币,纤手轻输去。游魂地下,羞逢汉雉唐鹉。

为问此地湖山,珠庭启处,犹是尘寰否?玉树歌残萤火黯,天子无愁有女。避暑庄荒,采香径冷,芳艳空尘土。西风残照,游人还赋禾黍。

吕碧城对慈禧的丧权辱国行径进行了毫不留情地批判,并讽刺慈禧就算到了阴朝地府也羞于面对吕后、武则天。随让当时满清气数将尽,但架子还在,岂容如此女子“戏弄”,便下令缉捕,吕碧城不得不远赴海外避难。

1911年,民国成立,吕碧城好不欣喜,立刻填写了一阕《丑奴儿慢》:

东横泰岱,谁向峰头立马?最愁见铜标光黯,翠岛云昏。一旅挥戈,秦关百二竟无人。从今已矣,羞看貂锦,怯涴胡尘。??????

鼎尚沸然,残膏未尽,腐鼠犹嗔。更绣幕、闲烧官烛,红照花魂。?遍地哀鸿,但无馀泪到营门。迎春椒颂,八方争说,草木同新。

一位平凡女子,却能伤怀国是,关心民瘼,这是何等气度,何等胸襟!

1912年,袁世凯出任民国临时大总统,邀请吕碧城任总统府机要秘书,她难掩“草木同新”的喜悦,那个累积在胸的跃马横刀一展抱负雄心壮志终于可以付诸实际了,遗憾的是,袁世凯只想一心称帝,并没有改革除弊的气度,吕碧城便心灰意冷,别离官场了。

其实吕碧城遇上那个时代,不可谓不是一种悲哀,就这样一颗赤子之心被无情地浇灭了,留给碧城的路,除了看破红尘,遁入佛门,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去了。

赤胆忠心如吕碧城者,他们要么完全入世,能在政治的舞台上翩翩起舞,他们便能肆意挥洒,舞动出最美的姿态来;他们要么完全出世,因为他们过于理想化,他们的赤胆忠心一旦遭遇现实便会灰飞烟灭,一个心都碎了的人,你能指望他还心存激情?

一直以来,我们都希望自己心中的女神有一种隔绝人世的安静和优雅,不管何时,无论何事,她都波澜不惊,莞尔一笑。她一直守在那热闹的繁花前,那如霜的皓月下,世事在变,而她永久亭亭玉立。

其实这是那么的一厢情愿,是那样的自私自利,如果一个女子凡尘不染,俗事不知,那番平静,那番不惊,将会显得怎样的单薄与死寂。越是才华卓越的女子,越要跳出窠臼;随波逐流,才能惊起独一无二的浪花,才能释放那惊心的情怀。

每一个见到吕碧城的人,都会误以为她那姣好的面庞只适合江南水乡,只般配一帘幽梦,只契合温婉优雅,这不是真的懂她。

吕碧城骨子里多的是不甘,是激情,是种种莫名的冲动。她觉得她属于这个时代,属于她的内心,属于某种感觉,而肯定不属于某种成见。况且吕碧城正值生命怒放的时节,她怎么能错过如此美妙的时光呢。

趁着年轻气盛,吕碧城要将生命当做一种生活必需品进行一番挥霍,而不是等到生命成为奢侈品的时候蹑手蹑脚。且不管明日如何,只管当前尽欢,此时痛快,多少年后回首,才觉生命之精彩,且能回味到属于自己的味道。

出国留学,是吕碧城在1904年跟秋瑾相会时就有的打算,只不过因经济拮据,未能遂愿。不过同样是留学,吕碧城对日本却是颇多抵触的。

1922年,吕碧城从加拿大乘船回国途中经过日本横滨,当时正值英国王储即将访问日本,日本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随行的几个美国妇女登岸游览,但她却没有心思。因为在吕碧城眼中,中国跟日本是不融的,她撇不下国家的恩怨来放荡自己内心,这或许就是她这种人,于很多事都耿耿于怀,在不知不觉中情绪便生出来了。

临别之时,一个日本年轻导游要跟吕碧城握手,出于礼貌,吕碧城跟他轻握了一下,并在船离岸之时将那位青年递给自己的名片扔到了海里。当晚回到家中,一家人正享团员之乐时,突然有人送过来一张名片,正是那个日本导游,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画画用的颜料、毛笔等。吕碧城的母亲见后大发雷霆:“你这个不孝子,让你去留学,却跟日本人交上了朋友!”

吕碧城还在惊愕中,被母亲这么一骂,便感到无地自容,突然一声汽笛惊醒了她,原来是一场梦!

好个一场梦!吕碧城对日本的憎恨可见一斑,吕碧城见不惯当时官场的昏昏噩噩,急流勇退,以报道德之完全,与此,她对国家有着无尽的痛与恨;吕碧城不是一个拘谨之人,她大方融入老上海灯红酒绿的生活,她在达官贵人的交往中如鱼得水;她又是一个拘谨的人,面对日本,尽管在梦中,亦是不屑与之为伍,避之而不急。这恰恰就是吕碧城,在不同的地方将心性的多面展现得淋漓尽致,折射出一道道各具色彩的光芒来。

万事俱备,1918年吕碧城准备出国留学,可就在此时,她虽然没有了经济上的拮据却又不小心感染上了时疫,在床上一休养就是两个月之久。最为严重之时,吕碧城或感觉自己挺不过去,去函诗友费树蔚交代后事“果不久物化者,拟葬邓尉”,一切煞有介事,不过她的大限尚未到,身体渐渐好起来。

1920年,一切终究顺利,吕碧城终于得以成行,如此的好事,她的文友李经羲、樊增祥、费树蔚当然会一一送诗赠别了,不过其中最让人猜度万分的是费树蔚对吕碧成的别情:

吹云和笙董双成耶?蹑远游屐褚三清耶?

霓裳独舞赵玉容耶?玉鞭一往李腾空耶?

子今告我适异国,仙乎仙乎留不得。此心久逐苍浪去,世人那得知其故。

风城歇浦感苍凉,车鸣扰中梦不长。戒坛昨夕微风举,大横庚庚画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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