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赫连老太爷来府里闹,他就开始暗地里查探,却没有一丝的线索。他三番五次的拜见“瑾”字号的东家,却总也不得而还。
瑾字号的生意是谁的?他心里疑惑。
“老爷,太太或许会同二姑娘有过交待,要不要问问二姑娘?”
父亲抬头看一眼张管事,凝神思量,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倒叫一旁察言观色的张管事困惑了。
“老爷?”张管事见老爷不吭气,小声地唤道。
父亲摇头:“瑾儿不会告诉她,她一向谨慎,既然她不想让赵家得到,必定不会交给安然,她太小,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瑾儿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张管事一想也是,可“瑾”字号的生意确实不在赵家名下,那么究竟是谁买走了?会不会是太太经营不善赔了进去?
他如此想,却不敢说出口。
这几日,赈灾的米粮由张管事接管了,李氏被关禁闭,一直没有放出来,期间,安柯到祖母和父亲那去求情,不过是无功而返。
而赵安然与祖母的关系却是突飞猛进,尤其是小安笙因为请了夫子,搬到了祖母的院子里。每日里,赵安然都会亲自叫小厨房做了点心饭菜送到祖母这儿,一方面彰显孝心,另一方面也能时常来看看安笙。
这日,赵安然与祖母正在听安笙背书,锦佩神色慌张地进来,只焦急地捏着帕子,却并不唤祖母。
赵安然看在眼里,困惑地看了一眼锦佩,道:“祖母,锦佩来了,想是有事,我带着弟弟下去吧。”祖母不悦地抬头,见锦佩一脸焦急的模样,按下心里的不快,叫锦玉带着安然姐弟去旁边的小厅休息。到门口时,安然顿足回头瞥了一眼正欲说话的锦佩,困惑不已。
“老太太,京城的吏部尚书李大人来了,正在前厅呢。”祖母一听顿时一愣,云正怎么会这时节过来?疑惑地看向锦佩,锦佩知老太太的疑惑,忙道,“李大人专程来看李姨娘的。”
从锦佩进门时一脸焦急的模样,到如今李云正的到访,祖母自是明白,这是来给李氏说情的,不,应该说是替李氏撑腰的。
这是李氏搬来的兵。
祖母黑青着脸,一脸阴沉。
小厅里,赵安然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又说不上来,心里闷闷的。她知道祖母没空理会她,也就跟锦华说了一声先回去了。
刚踏进屋子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二姑娘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事到如今,一切的谋划不过是一场空。”
尖酸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焦氏。
赵安然回头,见她怀里抱着熟睡的小五,皱眉道:“焦姨娘可是听说了什么?”
焦氏看着赵安然道:“二姑娘还不知道?怪不得姑娘这么沉得住气。”
蹙眉道:“姨娘有话不妨直说。”
“二姑娘爽利,我就不绕弯子了,李氏的远亲表哥、京城的吏部尚书李云正李大人来了。”焦氏瞧一眼赵安然,“姑娘七窍玲珑心,应该明白,他这个时候来。。。。。。”
赵安然拧眉。
她知道,李大人这是变相地为李氏掌势。
焦氏见赵安然阴沉着脸,也不说,只在一旁晃着小五。
良许。
“姨娘可有什么办法?”赵安然开口问道。
她深知李氏的性子,这次事情败露,李氏以后只会比以前更加的谨慎,以后要扳倒她就更难了。
她明白,命运的齿轮已然与以往不同,安笙已经养在了祖母的跟前,也专门请了夫子教导功课,她也得到了祖母的怜爱,或许未来会不一样,可她不能冒险,她必须挺身傲立,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李氏心计,她断然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赵安然能想象将来,她是如何的端庄,如何的贤惠,更是如何的敦厚。
因为赵安然捐献嫁妆,又因霉米事件,李氏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得到众人的赞扬,她在府里也并不大如意。本来赵安然以为,没有了这些李氏就不会再扶正了,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与父亲交好的李大人,怎么会亲自出面帮助李氏?
她绝不相信,他是因为远亲的情分。
官场沉浮、宦海如炬,李大人性情坚毅,心如磐石,是不会被这不着边缘的亲戚所感动,更不会为所谓的远亲而与赵家不睦,可他偏偏就登门了,这倒叫赵安然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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