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样真的好吗?”十三看了看老四身旁的宋璃,宋璃晕血,若是等会见了血,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该怎么办?
“我相信李卫。”胤禛拉着宋璃的手,两人坐在窗台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菜市口的情况一览无遗,“阿璃怕吗?”
胤禛若有所指的地看着下面不远处的法场,也许让她回答这个问题太过残忍,但是,若有一天,他要杀了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比如说那个叫千河的,阿璃会如何?会怕吗?
“就当作是看一场戏吧。”宋璃看着台下的场景,记忆中的自己好像经常会见到这样的场景,就当作是他们在演戏,而摄像机则隐藏在不远处。只是,这摄像机是什么?
“阿璃是想说人生如戏吗?”胤禛捏紧了她的手,果然,自己还在意的,因为昨夜,她又叫起了那个叫作千河的人,“那阿璃的戏台上的男主角是谁?是我?还是千河?”
“胤禛你弄疼我了。”宋璃将手抽开,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这两天他好像不大对劲,总是患得患失的。
“是我不好。”胤禛意识过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揉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嫉妒心会如此强烈,居然嫉妒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
午时渐渐到了,李卫还没有来。法场上拿些无辜的百姓也渐渐的哭起来,但是,如果李卫不来,那么他们就算现在哭爹喊娘也没有用,因为他们的性命,全让胤禛堵在了李卫的身上。
“胤禛,他们真的会死吗?”宋璃虽然口中说是将下面的事情当作一场戏,但是心里却还是无法撇开此时此刻的这份真实,握住了胤禛的手,声音带着几许颤抖,怎么办?这是她提出的赌,难道输了,就要为那些人的生命负责吗?“他们会死吗?”
“如果李卫不来,他们就会死。”胤禛的眼里无波无澜,“李卫也会死。”
所以,胤禛相信李卫,相信李卫明白这一点。
“午时已到,斩!”监斩官看了看日头,尖厉的嗓音吼道,然后将令牌丢下,动作潇洒,感觉不像是在决定他人的生死,而是在丢弃一件自己不需要的东西。
“慢!刀下留人!”
果然如同电视剧里所演的那样,千钧一发之际,救世主会冲破人群,去救法场上的人。
“这李卫从哪儿弄来这一身官服?”宋璃好奇地向前靠了靠,看着穿着绣有獬豸的蓝色官服气喘吁吁地爬到行刑台上,手里还举着金牌的李卫。
“来着何人,居然擅闯法场,给我拿下。”监斩官,也就是扬州知府大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没什么官样的大胆狂徒,摆足了官架子。
“拿什么拿,没看见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李卫喘好气,冲着旁边要来拿他的官兵骂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给我瞧清楚咯,这可是御赐金牌!啥叫御赐懂不懂?就是皇上,也就是当今万岁爷钦赐的,上面几个字你们看清楚没?写的可是如朕亲临!”
听到李卫这么说,旁边的官兵也不敢动了,知府大人坐的太远,看不清楚,便哈着腰一路小跑,来到李卫面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看了看金牌。
“哎哟,是真的。下官扬州知府周守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得,我不是万岁爷,别给我来这套。”李卫不耐烦地将金牌收回袖子里,趾高气昂地对着知府说道。
“是,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只是,不知御史大人来扬州有何贵干?不如先到府上喝一杯茶休息休息如何?”周守擦着额上的汗水,这皇上该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吧?要不然派干嘛派两个御史过来?前一个手拿尚方宝剑假不了,这一个,虽然谈吐举止都粗俗得很,但是金牌也是假不了,也不可能是偷的,若是御赐金牌这么好偷,他早就有好几面了。
“喝什么茶呀,老子最讨厌喝茶了。我跟你说,你爷爷我来这儿是有正经事情要办的,可没那个闲工夫和你喝茶,喝茶,喝茶,喝茶我不会去找皇上喝啊?”
“噗!”十三听了这话,倒是将这一口的茶全都给喷了出去,抹了抹自己的脸,不可思议地指着下面的李卫,“他好大的口气啊,还想和皇阿玛喝茶,我都没和皇阿玛喝过茶了。”
“是,是,大人说的是,下官府上的茶的确如不的大人的口。”周守擦着汗,战战兢兢,心里觉得这御史应该也是八旗子弟了,而且身份不低,居然把和皇上喝茶这种天大的事情当作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讲出来,“不知大人来扬州有何贵干?”
“哼哼。”李卫假装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周围的囚犯,果然在其中发现了小蛮和李母。
“太太,是少。。。。。。”
小蛮刚高兴着,却看见李卫拼命地朝着她眨眼,便和李母机灵的闭上了嘴,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大人?您,您怎么老是眨眼睛啊?”知府怀疑的朝着李卫的对面看去,却除了那些低着头的囚犯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没事,就刚才有只虫子飞进去了。”李卫假装揉着眼睛,“你们扬州还真是不得了啊,还没开春就有虫子了,该不会是冬天的时候没死绝的吧?”
李卫无心的玩笑话,听在知府耳朵里就全都变了样。
“这李卫还真是。。。。。。不,应该是运气好吧,撮到了二哥门生们的痛处。”胤禛笑道,看了看满脸不解的宋璃,于是解释道,“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