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把盖子扣上后,问:“现在做什么?”
“和点面擀面条吧,中午不是吃羊肉面么,正好天冷暖身子,晚上我再把那羊排收拾了。”顺着苏芋往盆里倒了面粉,开始揉起来。
面条擀好后,苏芋把它们抓散摊开,又看了眼砂锅里炖着的羊肉,没有浓重的酱料味道,只有羊肉自身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羊肉还得再炖一会儿,苏母回屋收拾屋子去了,苏芋不想进去,而是瞧着院子里落下来的雪,突然玩性大发,想堆个雪人。
说堆就堆,苏芋当即找了块干净的雪地,也没带什么工具,直接上手堆了起来,院里的雪不多,两指厚的一层,底下带着黑泥是用不了的,加上被苏父苏母扫起来的,苏芋能用的只有上面干净的一些。
将这些雪都拢起来团结实,做了雪人的身子,又把木柴上堆着的雪也都弄下来给它团了个脑袋,木炭为眼睛,树枝做手,胡萝卜做鼻子,一个光秃秃的还没她腿高的雪人便完成了,苏芋左瞅瞅,右看看,被它丑的直捂眼。
千篇一律的雪人在她手里变得眼睛大小不一,脑袋也歪歪,不过看久了,倒也觉得丑萌丑萌的。
只玩这一会儿是不尽兴的,苏芋又从各处搜罗了干净的雪玩了起来。
。。。。。。
苏芋这厢乐不可支的玩着雪。
皇城里,御书房。
皇上韩晨皓在御案前提着玉毫批折子,不时发出对呈奏折上来的大臣不满之意。
叶宴礼坐在他下首,也不接话,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着一张脸坐那儿喝茶。
屋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与窗外的鹅毛大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大好的日子,皇城的雪是要大一些的,已经有一掌厚了,所以今日朝会便停了,叶宴礼在大营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事,算算日子,正好卿卿的酒楼休息,而自己又很久没有没有拜访苏父苏母了,是该去一趟了,他前几日才得了一只上好的人参并一些补品,便吩咐老管家找出来带去。
马车太慢,他也没令人套马车,而是准备带着青松青默二人直接骑着踏雪走,刚把东西准备妥当翻身上马呢,谁知道宫里就来人说圣上有旨让他立刻入宫,当即他的脸就黑了下来,气的直磨牙,只差一会儿,只差一会儿他就能走掉了。
来传旨的公公被他这身气息亥的不敢言语,只是默默把自己缩起来,免得被叶将军收拾了。
但皇命难违,叶宴礼还是随他进宫去了,只是来了后,除了给圣上请安这一句,他再也没说过一个字。
韩晨皓也不恼,由着叶宴礼在那儿当冰坨哑巴。他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刚才已经听传话回来的太监说了,叶小将军正收拾了东西准备翻身上马被他一道旨意叫停了,当场脸色就拉下来了。
若阿礼去做其他事被叫停,也不会如此生气,想来应该是要去沂安县找那位心尖尖上的苏小姐了,所以阿礼心里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他实际上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单纯的想叫他过来陪自己批奏折而已。
但人叫都叫来了嘛,也不好再放他走,磨磨蹭蹭的批了一叠狗屁不通的折子后,韩晨皓也实在装不下去了,把手里的玉毫一扔,毫无形象的摊在龙椅上。
“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