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伽星摸了半天被子也没有摸到,头顶被突然飞过来的被子罩住,贺伽星愤怒的扯下来,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
宫少棋冷冷开口:“以后不要再耍小聪明,你在我面前跟光着没区别。”
贺伽星一愣,计谋被发现了。
本来是想让他放松警惕,自己好逃跑的。
宫少棋居高临下:“你说,要是你那死去的爸爸知道你主动给我献媚,会不会气得从坟堆里爬出来?”
听到爸爸,贺伽星再也忍不住了,拿起周围能拿的一切砸向宫少棋。
这个该死的凶手,污蔑爸爸,欺负自己,他不得好死。
贺伽星失焦的眼神没有任何威慑力。
男人玩味的笑了笑,走出了病房。
跟他斗,她还是太嫩了。
本来他也无意办了她,他再饥渴也不会对个未成年的小妞下手。
他就是要逼她现出原形,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蓄意逢迎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
程野从药房走过来,拎着两个大袋子:“少爷,药都在这里。”
房间里的贺伽星瘫在床上,浑身跟失了力气般软绵绵的。
从前,黑暗会带给她安全感,让她觉得温馨。
现在,溺毙在黑暗里的她只想要逃。
一想到爸爸死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就席卷而来,她感觉自己也活不久了。
爸爸怎么会死?
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三个月前?那正是她拜托陈霈教她德语的那阵子。
现在仔细回想,确实从那以后就没接到过爸爸的电话。
不可能,爸爸这么疼她,如果有什么事肯定会告诉她的。
哪怕真的跳楼,最后一通电话也一定是打给她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
如果宫少棋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在瑞士的别墅没有被封查,资金也没有受到限制。
如果真的破产,怎么可能不涉及到他们在国外的生活?
只有一个可能:爸爸没死。
想到这,贺伽星像条濒死的鱼被扔进水池,终于缓过来了。
这一切都是宫少棋这个卑鄙小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