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瑶素真是不知廉耻,竟敢打起闵月洞的主意。还好尊主在场,她怕是也该清醒了。”
“本尊倒觉得未必,瑶素不像顾惜性命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性命在这些东西面前有时不值一提,不是吗?”
花阁停了脚步,神情恍惚的望着前方他的背影,手攥起又松开,复又上前跟上。
“尊主最近频繁下山,可是为潇潇姑娘吸毒?属下并非干预尊主行事,只是不清楚尊主此举何意?”
褚月白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立在那里,眼睛望向梅林的彼端。
“她是母亲的故乡人。”
花阁主震惊的望着他,眼睛泛起雾气,嘴唇微微颤抖:“属下明白了。”
微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落地无声。
褚月白收敛了情绪,回身望向花阁主:“最近可有天言策的消息?”
花阁主擦干眼角泪痕。
“倒是有一个,青城派明日组织比武招亲,聘礼便是天言策。”
褚月白脸上浮起似有若无的笑意:“青城派?潇潇他们明日也该到那儿了吧?”
潇潇与林誉阿风正坐在茶馆休息,阿风又是给潇潇捶背又是为她捶腿,惹得潇潇哈哈大笑。
林誉在一旁品着茶,嘴角带着笑意。放下茶杯笑望着阿风,神色温柔:“阿风,赶车的可是我,我执鞭的胳膊酸了。”说着将胳膊举到阿风面前。
阿风却将小脸一撇,昂起脖子。
“师傅说过好孩子要懂得孝敬母亲,没说过要孝敬叔叔。”
潇潇掩唇笑了起来,“阿风,你师傅可曾说过母亲必须是女子?”
阿风一懵,停了手上动作,“这倒没有说过。”
潇潇望向林誉,“林哥哥,要不要试着做回母亲?趁阿风还没反应过来?”
林誉神色僵了僵,“胳膊突然不酸了。”
正在此时,几位持剑的女子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着:“听说是天言策为聘”。
潇潇、林誉一听到天言策便停住了话头,只见那几人坐下来,继续议论着。
“好大的手笔啊,别家有天言策都是藏着掖着,他们却亲手送上。”
“对啊,即便只是残卷,说不定也能从中参破玄机,这次肯定很热闹。”
“还不是因为其独子年近三十还未能娶妻,据说长相颇为惨不忍睹,不过我们去看了便知。”
“别说了,来,喝茶。”
林誉起身走至那些女子桌前,抱拳一礼道:“在下枫蓝山庄少庄主林誉,敢问姑娘们刚才谈论的天言策为聘是何事,可否告知?”
几名女子闻言望了过来,见林誉模样,均是面露腼腆之色。
“久仰久仰,青山派掌门之子于明日比武招亲,选中的女子天言策为聘。”
林誉谢过了众人后回来坐下,面露凝重之色。
潇潇小声问道:“闵月洞不是在搜集天言策?这家怎么敢明目张胆?不怕招来灾祸?”
林誉神色凝重:“闵月洞收集天言策十分隐秘,青山派怕也不知道。不止青山派,很多大的门派行事光明磊落,握有天言策也并非秘密。不过我怕闵月洞得了消息前来抢夺,明日我便去青山派作客,可暗中行事。”
潇潇见有机会,忙问道:“林哥哥说许多大的门派都握有天言策残卷,那……枫蓝山庄可是也有?”
“潇潇为何有此疑问?”
“我只是担心枫蓝山庄安危,而且一路上总听你们提到天言策,也十分好奇天言策什么样子,若是能看一眼也知足。不过我知道,我初来乍到,身份微妙,林哥哥不给我看也是正常的。”潇潇见林誉十分警惕,慌忙解释。说完忙低下头,眼睛余光却瞟着林誉。
“潇潇误会了,我并非怀疑你身份才有此一问,我已收到父亲来信,父亲说铁莲是他当年留下的信物。当年父亲受伤,险些丧命虎口,幸被一猎户所救。你父亲于我父子有恩,你便是我的家人,莫说看一眼天言策,送给你都无妨。只是父亲从未与我说过家中有天言策。待我回去问明父亲,再与你说。”
听他说完,潇潇喜忧参半,林誉都不知道,尊主会不会搞错了?若是拿不到自己的命怕是要没了。喜的是林誉竟答应的如此轻易,边想着边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喝起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