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的脑子像是被谁打了一拳,刚刚想的什么是一点没记住,满脑子都是:这农女是真磕碜。
脸已经这样了,还穿成那样……
谢锦青没见过如宴今昔这般‘别致’的人,震惊得失了语。
着实没想到,人能丑成这副德行。
活像是另一个物种。
谢尘缘的脸和宴今昔的脸在脑中交织,把谢锦青给整无语了。
他不喜欢谢尘缘这个儿子,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两人相配。
只能说,皇帝膈应人是有一套的。
他稳了稳心神,皱眉侧头,不忍直视道:“不经通传私自进入,没规没矩!谢尘缘就是这般教你的?”
宴今昔一脸悠闲,抑扬顿挫:“哟哟哟,我在自个儿家中闲逛还需要通传?”
她旋身,亮丽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闲适的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我可是陛下钦点的郡王妃,又是在自己家中,要什么规矩?
公子都未曾说过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谢锦青气得一拍桌子:“你得随着谢尘缘喊我一声爹!”
“我是你爹!”宴今昔奔着能把人气死最好,翻了个白眼,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你!简直放肆!”
宴今昔耸耸肩:“你也就只有无能狂怒了。”
不像她,如果想让谢锦青死,杀了他都让人找不到凶手。
只是,干脆的死太过便宜他。
既然那么不甘愿成为驸马,觉得和晋和长公主成亲是侮辱了他。
那就给谢家打回原形,让他们重新经历一回抄家好了。
这次,可再没有一位晋和长公主给他们当跳板。
“不跟你们说闲话了,我来这里,是有正经事的。”宴今昔指向外面忙碌的仆从,“这些人多数都是家生子,卖身契是捏在我家公子手里的。”
男主外女主内,虽然谢锦青没有什么外可以主,但府内一切事宜都是云柳在做主。
他没听懂宴今昔的意思,云柳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要想把他们带走,可以,反正背主之人,公子也没想留着。”宴今昔摊手,“赎卖身契的银子,你们总得给吧。”
谢锦青也反应了过来。
哪怕心里再气,可他也知道,谢尘缘能派人来专程说这件事,就代表没有回旋的余地。
当即拍板:“给!”
不给也不行,如果人带走了,卖身契还留着,那他们依旧是长公主府的仆从。
到时候带着牙行的人去他们的新家把人给领走,丢脸的还是他谢锦青。
“表哥!”云柳轻呼一声。
给是一定要给的,可答应得过于干脆,对方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