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的话,可以拒绝。”
双方皆心知肚明南颜从一开始就是不情愿的,可萧奕从来没给过她拒绝的机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可谓相当令人匪夷所思。
南颜在脑海里回忆了遍萧奕今日的反常,睁开眼眸,将双手撑在他胸前。
“我不想。”
萧奕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他弓起脊背微微拉开两人间距离,微红眼底流淌着清晰的欲色。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有点迟了吗。”
萧奕嘴上这样说着,可也没有再继续下去了,看着南颜的眼睛,等待着什么。
须臾后,南颜:“求你。”
萧奕吐了口气,从南颜身上下去。
他侧着身体,把南颜抱在怀里,肌肤滚烫的热度通过单薄布料传递给南颜,温暖的被子底下,二人体温很快融合到一起。
南颜肢体维持着僵硬的状态,似是震惊于萧奕真的会停止不再继续。
要知道自她答应献身以来,除了月事那几日,萧奕可是一天不落的“折磨”她。
萧奕完全不解释自己的言行举止,将掌心贴在南颜紧绷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睡吧。”
南颜的身体过了许久才放松,但手臂也没有环上萧奕,只是蜷在胸前,既像是没有安全感,又像是想以此将二人隔开。
长夜相安无事。
萧奕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他醒后看到怀里安睡的南颜,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这才轻手轻脚下床,临上龙辇前吩咐傲霜避人耳目将赫琅婕带进皇宫。
“是!”
傲霜单膝跪地,待龙辇走远,认命去将军府偷小孩。
想她堂堂副卫长,怎么一天天总是被派去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退朝后,萧奕难得没有处理政务,而是带着一脸懵懂的赫琅婕回去承乾宫。
南颜已经起床了,她看到被萧奕牵着的赫琅婕,脸上掩不住的惊喜,立刻放下手里刚剪的红梅快步过去。
“母亲,婕儿好想你。”
赫琅婕泪汪汪的抱着南颜的脖子不放手,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她早将眼前温柔的女人视作是与阿娘和哥哥同等重要的人。
“乖,不哭不哭,母亲好好的呢。”
南颜摸着赫琅婕毛茸茸的头发,柔声安慰。
她抬起眸子,看向神色淡淡的萧奕,眼神十分复杂。
萧奕回了个不以为意的眼神,负手从二人身旁不紧不慢走过去。
“外面冷,先进去吧。”
南颜抱着赫琅婕进屋,坐下后把女儿放在腿上,用手帕轻柔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渍。
“我不在的这几日,婕儿可有懈怠?”
赫琅婕攥着南颜的衣袖,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每天都在好好练武,哥哥回来也会教我念书写字,我现在已经可以默写完《越岭新书》了。”
《越岭新书》正是南颜当初从书库带回去的那堆兵书里其中的一本,萧奕知晓里面的内容绝非是赫琅婕这个年纪该学的,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