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冲萧奕的后脑勺翻白眼,抽出帕子擦手,仔细整理好衣服,待脸上余热散去,这才步履款款往回走。
之后的日子里,萧奕来得格外勤,几乎天天往凤宁宫跑。
太后虽然纳闷,却十分高兴每天都能看到儿子,整日乐呵呵的。
宝珠公主则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目光在萧奕和南颜身上打着转儿。
反正她是无所谓谁做自己的嫂子,况且南颜又没了夫君,亲上加亲未尝不可。
而这就苦了南颜。
她不止要承受萧奕的骚扰调戏,还得时刻警惕不被人发觉。
每回萧奕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她都心率飙升。
鉴于萧奕的劣迹斑斑,南颜也没有一直忍气吞声,有自己的法子出气。
她晾了萧奕很久才开启梦境,而且制造出的是她和赫硕凡洞房花烛夜的场景。
满屋的红绸喜字,将南颜含羞带怯的脸颊衬得越发绝美娇媚。
萧奕看到二人恩爱缠绵,黑化值瞬间飙升到两百,当即从墙上摘下一把剑,把他们这对狗男女捅了个对穿。
虽然萧奕的黑化值出梦境后就降了回去,但接下来的几天里,南颜总能看到他黑着一张脸,显然被那场梦境气的不轻。
南颜当然知道为什么,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四下无人时拉住萧奕的手,对上他冷飕飕的目光,眨巴眼睛装无辜。
“是朝廷琐事太多让皇上烦心吗,臣妾怎么觉得您近日很不开心,连带着对臣妾都没个笑脸了。”
萧奕忆起她与赫硕凡的那幕,脸色更加黑了,甩开南颜的手,大步离开。
而这场梦境是两人说开后萧奕唯一一次入梦。
没能在梦境里得逞,现实也因为嫌隙始终不愿与南颜进行到最后一步,萧奕虽然能够草草发泄,心里的郁气却越积越多,连南尚川都忍不住旁敲侧击了好几回,询问他到底因何事烦心。
宝珠公主得知南尚山要去边关,乐得手舞足蹈,还特意在他动身前摆了桌宴席,名义上是帮南尚山送行,实则阴阳怪气说风凉。
“边关辛苦,南统领若是缺衣少食,尽管修书来京,本公主定让人备上美酒饭菜快马加鞭给你送过去。
只望南统领能在那边多待些时日,切莫没出十天半月就被人家屁滚尿流的赶回来,让我这个友人也面上无光。”
南尚山看着眉眼间表情浮夸的宝珠公主,冲她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
“殿下所望,卑职自当奉令承教,毕竟若是不挣得一身军功,又岂敢求娶高枝,轻怜重惜。”
宝珠公主从南尚山的眼神里清清楚楚看出来他口中的高枝正是自己。
更从他口中“轻怜重惜”这四个字里听出浓浓的威胁。
当即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脸上得意不在,睁大了眼睛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