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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几个字,南颜没听清,不过大抵能明白萧奕想说什么。
她握住飞镖的小尾巴,问萧奕准备好没有,听到他嗯了一声,狠心用力。
一瞬间,南颜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被对方勒断了。
萧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放松力气,靠着南颜的肩膀满头大汗喘粗气,松开咬紧的牙齿,手帕顺着女子背脊滑落到他手臂上。
南颜听着耳侧急促的呼吸声,将手里血淋淋的铁器放到一旁,又抽出一条手帕按在他的伤口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奕一个字都不想说,就这么抱着南颜,感觉整个背部已经疼得麻木了。
南颜还以为萧奕昏过去了,赶紧挣脱开,就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或许是因为疼的,泛着红的深眸看起来格外湿。
漂浮在上面的那层雾气似乎下一秒就会凝聚成水珠,穿成晶莹的小串沿着脸颊流淌出来。
萧奕在南颜愣怔的眼神里弯唇,再度倚靠上她的肩膀,声线里明明含着笑意,浅浅的鼻音听起来却格外闷。
“你说得对,真的好疼。”
南颜没有再推萧奕,一手按着帕子,一手轻抚男人的背脊,想让他舒服一些。
慢慢的,萧奕的伤口不再流血,南颜手里的帕子也已经被完全泡湿了。
南颜担心萧奕的伤口感染,想去附近找草药,她刚说完自己的打算,听到萧奕虚弱懒散的声音。
“不用,让我靠一会儿就好,护城军营帐驻扎在十里外,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
南颜听到萧奕这样说,便没有再动,抽出第三条帕子覆在他的伤口上。
一硬一软两具身体挨着,南颜能清晰感觉到萧奕胸膛起伏的幅度,落在耳下的鼻息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二人心知肚明这样近的接触实在于礼不合,可若是非要说礼,早在数年前就被他们彻底抛却在脑后了的。
萧奕被南颜勾上后,与南尚川讨论学业的时间便越来越短,他每次都先装模作样告别,然后去街上转一圈,买些姑娘家爱吃的、爱玩的小玩意儿,回头神不知鬼不觉翻墙进南颜的院子。
甚至萧奕因为晚上有宫禁,他们连欢好大多都是在白日。
天幕渐黑,最后一抹斜阳被天际吞噬,二人静静相拥着,在彼此眼中的模样开始慢慢模糊。
“我总感觉近日所见皆不是真实的你,区区两年不见,我印象里那个大胆狡黠的娇气姑娘,怎么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了。”
南颜听着萧奕的感慨,安静数十秒才接话,声音浅浅。
“皇上是君,臣妾是臣,不敢不敬。”
萧奕平静反问,“皇帝要敬,太子就不用敬吗?”
南颜哑口无言。
她当初对萧奕岂止是不敬,若真计较起来,怕是整个相府都要被迫玩一回九族消消乐。
萧奕不在意南颜的沉默,拢拢手臂,让二人贴得越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