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些人还会对他这个摄政王心存忌惮,可这段时日里,南颜绝对在绞尽脑汁瓦解他的势力。
他敢保证,不出数日,各藩王定会以勤王的名义率军围堵云京。
因为再也不会有比这个更名正言顺坐上龙椅的机会了。
毕竟南黎没有子嗣,而南颜又是个女儿身。
所以哪怕只传出南黎发生意外的一言半句,就足够他们为皇位厮杀得血流成河。
……
南颜代理朝政期间,没有堂而皇之坐上龙椅,而是在龙椅后方支了床软榻,垂帘听政的同时,握着绷子绣荷包。
反正不费事,给宁奕临和清缘也一人安排上一个吧。
拿他们的先练练手,等熟练了,再给南黎绣个好看的。
清缘已经没有了御赐金椅的待遇,他站在百官之首,看着珠帘后那个模糊绰约的身影,指腹一颗颗捻过浑圆血珠。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南黎征战时派人行刺嫁祸到南颜头上,然后就可以看到他们姐弟反目成仇的好戏。
可昨夜有密探飞鸽传书,言蜀王南瀚与其余八大王皆在暗中整顿兵马,并派出数队死士前往边关。
云京如今的安富和乐,已然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宁静。
他必须在诸王动身前拿到解药,否则南颜一旦在乱动中殒命,距离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第195章公主与权臣与诱奴18
早朝结束得风平浪静。
南颜上了凤辇,命宫人传唤清缘觐见。
过了片刻,清缘跟随子音来到轿辇旁侧,垂首行礼。
“臣参见公主殿下。”
“平身。”
温和细柔的女声从轿帷里面传出来,平缓的语调,能听出她现在心情至少不差。
“进来吧。”
“是。”
清缘提起衣摆踩上踏板,进入凤辇后看到南颜身侧空着位置,猜出她是特意给自己留的。
“坐。”
南颜没有抬头,捏着针线完成荷包最后的收尾工作。
清缘没有出言打扰,安静坐在一旁,看了会儿女子美若琼玉的侧脸,目光缓缓落向她手里的竹青色荷包。
绢布上已有只成形的白鹤,做工与皇宫里巧夺天工的绣娘们相差甚远,可见执针之人并不经常做此类活计。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南颜总算大功告成。
她放下小剪,红着耳尖将荷包递给清缘,难得露出羞矜之色。
“凡俗女子皆爱绣制香囊、手帕这些轻便随身之物赠予心上人,本宫技艺不佳,还望清缘莫要嫌弃。”
清缘松松握着掌心里的荷包,能真切感受到上面属于她的馨香余温,心头莫名热烫。
他动动喉结,压低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喑哑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