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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不是想念奴了,才会让奴过来。”
南颜收起那张纸条,微凉指尖轻轻落在男人额心,划过他漂亮的长眉,最后停至其太阳穴的位置,不轻不重按了几下。
“你这满身的酒气,今天到底喝了多少?”
清缘听出南颜语气的不同寻常,拢在她身后的手无意识攥了攥。
她在关心他?
子音轻叩门扉,“公主,奴婢端来了醒酒汤,要现在给您送进去吗?”
“进来吧。”
南颜扬声应允,没有掰开清缘的手,任由他抱着自己。
子音推开门进入殿内,面不改色将醒酒汤送至两人身旁。
南颜端起碗,捏着汤勺不紧不慢搅拌。
“你去落梅轩查探今晚有何事发生,小心些,别被人看到了。”
“喏。”
子音应声,快步往外走。
门被关上,殿内恢复了静谧。
南颜盛了一勺汤,细心吹凉后,将它放在男人唇边。
清缘从未想过会得到南颜如此温柔以待,怔怔的望着她,一时间没有张口。
南颜皱眉,“怎么了,难受得紧?”
“您当真是公主殿下吗。”
清缘的呢喃几近无声。
他觉得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否则怎么会看到那位娇贵跋扈的长公主亲手喂他醒酒汤。
两人离得近,南颜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笑出声。
威严之人鲜少恩赐笑容,此时莞尔轻笑,迷得人挪不开眼。
“除了本宫,这皇宫里还有哪个女人有胆子穿正红色?”
别说穿正红色了,整座皇宫正儿八经的主子也只有她与南黎两人。
四年前那场宫变后,先帝的妃嫔都被赶去皇陵了,至于皇子公主们,则被宁奕临嫁的嫁杀的杀,如今先帝膝下龙子就仅剩南黎这一支独苗了。
清缘还是第一次看到南颜在他面前笑的这样开心,缓慢眨了眨眼睛,瞳孔上的薄雾越发浓重。
“那您为何……”
南颜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你和宁奕临只是容貌相似罢了,本宫却将对他的怨怼牵连到你身上,着实不该。”
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组成一段话后,清缘却弄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公主是在道歉?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滑稽之事。
他绝对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才会出现这种可笑的臆想。
“快喝吧,不然就该凉了。”
南颜干脆放下勺子,直接用碗边贴上男人柔软的唇。
清缘乖乖喝下碗里汤汁,全程抬着眼看南颜,久久不敢眨一下眼睛。
不是警惕汤里有毒药,而是单纯的迷惘,甚至怀疑南颜被人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