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愣愣点头,把果盘递给他,说了声好,起身往洗浴间走去。
肖辛看他走进洗浴间,快速伸手够过水果刀,不着痕迹地放在了床底下。
护工回来,看他神色如常地吃着水果,把湿毛巾递给他:“先生,给。”
肖辛点头道了声谢,伸手接过湿毛巾。
护工没说什么,安静地在一旁坐着看他。
肖辛用湿毛巾擦了下嘴,把吃了一半的果盘递给他:“我想休息了。”
护工明白过来,接过毛巾和果盘,起身准备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我刀呢?”他看水果刀不在,神色慌张地翻找着,指着床头柜问肖辛:“先生看见这里的刀了吗?”
肖辛摇摇头,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没有。”
“奇了怪了。”护工挠了挠耳朵,摇着头离开了病房。
……
肖辛一觉睡到晚上六点,迷迷糊糊间,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男人温热的唇瓣从他的眼睛缓缓下移,带着一股寒气,霸道地覆上他的唇,淡淡的沉木香混合着男性的雄性荷尔蒙,肆意张扬地掠夺着他口腔的呼吸,几近窒息。
“唔……”
肖辛猛然意识到,有人在吻他……
他想睁开眼,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脑子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变得昏昏沉沉。
肖辛脸被吻得通红,直到快不能呼吸时,傅宴才松开他。
傅宴靠在他耳边,牙齿时轻时重地碾磨着他泛红的耳尖:“哥,我好想你。”
“哥呢,想不想我……”
肖辛无力地推着半压在他身上的人,唇齿不清地含糊道:“我想…贺云洲。”
“行。”傅宴哼笑一声,也不恼。
他撑起身子,往窗边的茶几走去,“刚好我给哥带了份礼物,哥看了肯定会喜欢的。”
肖辛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往茶几看去。
茶几上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檀木盒,傅宴拿起盒子,抬眼看到肖辛惊恐的眼神,笑道:“哥不是想见贺云洲吗?我带他来看你了。”
肖辛:“……”
傅宴抱着盒子,缓步向肖辛靠近。
“你,别过来…”肖辛浑身颤抖着,往床的另一边退,下意识去摸床底的水果刀。
手指触碰到冰冷刀柄的瞬间,心也不禁跟着一凉。
“你不是想看他吗?”傅宴嘴角一直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毫无温度,阴森且冰冷。
他把骨灰盒往床边一放,抬头看着肖辛:“所以哥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肖辛紧紧握住刀柄,看着傅宴的眼神满是绝望。
傅宴垂眼扫向骨灰盒,接着看向肖辛淡淡道:“你说,我要是当着他的面*你,会不会更刺激?”
肖辛眼眶微红,怒瞪着他:“疯子!”
傅宴单手松开颈间的领带,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嗯,多骂点,我爱听。”
肖辛:“……”
傅宴脱掉外套,单膝跪在床边,肖辛立即摸出床边的刀指着他:“滚。”
傅宴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眼神冰冷得快掉冰碴。
他垂眸看了一眼那刀,顿时收了笑,“为了贺云洲,都可以把刀尖对着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