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没想到,还有不长眼的,要为他出头。
&esp;&esp;当即抽出腰间铁鞭,想着好好把对方教训一顿,却在转身的瞬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声也做不得了——
&esp;&esp;身后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铠甲威风凛凛,负责京都安全的武安侯袁烈。
&esp;&esp;“我道是谁敢跑到这里撒野,原来是你。”袁烈语气明显很是不善,“不成器的东西,一身功夫不说军前效力,跑这儿耍威风来了。现在,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esp;&esp;即便这会儿瞧着陆瑄,依旧不顺眼的紧,可再不顺眼,陆瑄也照旧是自己未来女婿。
&esp;&esp;袁烈做人的原则历来就是自己的人自己欺负不打紧,至于外人,却是一根汗毛也别想碰。
&esp;&esp;方简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气的头上青筋直迸,却愣是不敢多说一句,带着手下并王梓云灰溜溜的离开了。
&esp;&esp;期间王梓云频频回首——
&esp;&esp;即便袁蕴宁手里没有玉蝉,可有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爹,真能联姻成功,也必是王家兴起的一大助力。
&esp;&esp;“多谢袁伯伯。”陆瑄忙上前道谢。
&esp;&esp;袁烈却是马都没下,勉强忍下把人拽过来狠揍一顿的冲动,黑着脸如同看到仇人般:
&esp;&esp;“把姓崔的小子交给我,你赶紧回家去。”
&esp;&esp;顿了顿又道:
&esp;&esp;“有人欺负你,只管往死里揍。”
&esp;&esp;说着不待陆瑄回话,直接抢了崔浩,一拨马头,扬长而去。
&esp;&esp;☆、194
&esp;&esp;心惊肉跳的陆珦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忙不迭上前,拉住陆瑄的胳膊,急声询问:
&esp;&esp;“之前可有动手?有没有伤到哪里?”
&esp;&esp;口中说着,却是气的浑身都是哆嗦的——
&esp;&esp;做为阖府上下早已默认的陆家下一代族长,陆瑄何尝受过这般委屈?
&esp;&esp;那些黑心肝的,不就是瞧着叔叔倒了,就上赶着欺负人吗。若然是从前,方简这样的,九弟面前,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儿,如何就敢这么跋扈嚣张。
&esp;&esp;“到车上说。”陆瑄这会儿已是十分清楚,家里定然是出了大事了。
&esp;&esp;待得坐上车子,直接道:“爹爹什么时候病倒的,很严重?祖母没事儿吧?三嫂和小侄子呢?”
&esp;&esp;陆珦眼圈一下红了:
&esp;&esp;“你下场的那日早上。咱们刚走,叔父就突然昏过去了,眼下还没查出来病因。太夫人撑着这个家,身体倒还好。至于你嫂子,他们也没什么大事儿……”
&esp;&esp;“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说详细些告诉我。”陆瑄提着的心瞬时放了下来——
&esp;&esp;只要人都平安,就不算什么大事。
&esp;&esp;陆珦在脸上抹了一把,力求让自己平静下来:
&esp;&esp;“我爹回来了。已是在工部尚书的位子上走马上任。”
&esp;&esp;亲爹升官了,还是六部长官,这样的事,别人不定怎么欣喜欲狂呢,陆珦却是一点儿高兴不起来,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更甚者,就在昨日,母亲赵氏还借含饴弄孙的名头,把二岁多的儿子给要走了,说是要亲自照顾。
&esp;&esp;可郑氏过去瞧了才发现,母亲说是照顾,根本就是直接交给了乳母,回去说了后,陆珦不放心,天黑了后夫妻俩悄没声的过去,正听见生哥儿正撕心裂肺的嚎哭,却没一个人理他。
&esp;&esp;两人听得心都碎了,赶紧敲门,却被赵氏骂了回去,说他们小题大做,她这个做祖母的,还会虐待孙子不成?
&esp;&esp;两人无奈,在寒风里蹲了半夜,直到孩子哭累了睡过去,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因为过了寒气郑氏今儿一早可不也病倒了,昏睡中,还一直喊着“生哥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