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不能给我吗?”看父亲神情不对,祖母和娘亲也不是一般的古怪,蕴宁终于察觉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道,只一双手却依旧紧紧握着匣子,明显极为不舍的模样。
&esp;&esp;事到如今,袁烈也已无可奈何,宝贝女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定然是那个该死的陆瑄,做了什么手脚。
&esp;&esp;“这些都是送给你的,你既然喜欢,自然可以收下,不然你先打开瞧瞧,要是不喜欢,再换其他的,或者索性再多挑几件,赶明进宫时戴?”还是有些心疼儿子,老夫人忙替儿子打圆场——
&esp;&esp;正旦日但凡有品级的内外命妇都要进宫朝贺,蕴宁既是封了清河县君,自是也要去的。
&esp;&esp;“不用了,”蕴宁摇了摇头,嘴角却是不住上扬,“女儿就要这一个就成!”
&esp;&esp;一脸生无可恋脸的袁烈:……
&esp;&esp;陆瑄你过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esp;&esp;☆、178
&esp;&esp;袁烈的心头真是悲伤逆流成河——
&esp;&esp;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就是了。
&esp;&esp;老爹送来的东西千挑万捡看不上,竟是死活非选自己埋在下面的一个破盒子。
&esp;&esp;再一次印证了之前的那头想法,陆瑄这厮,他就是个妖孽!
&esp;&esp;偏是这妖孽就要成袁家婿!
&esp;&esp;一想到之前还曾替某人发愁,想着谁家长辈不长眼,会把女儿许给这么个一肚子阴谋算计的坏小子,弄了半天,跳了千年大坑的却是自己闺女。
&esp;&esp;可愿赌服输,之前已是当着母亲和媳妇的面说了,真是女儿选了,他就不会再加以反对,袁大侯爷还真做不出说出的话再收回来这样没脸的事儿。
&esp;&esp;一时肩也塌了,背也挺不直了,明显深受打击的样子。
&esp;&esp;“阿爹不舒服?”身为医者,蕴宁自是极为敏感,忙不迭上前想要为袁烈诊脉。
&esp;&esp;“啊?”袁烈顿了顿,下意识的摇摇头,想说,爹是被你手里盒子的主人给气的了,所以乖女儿,可不可以为了老爹,咱把那盒子给丢了啊?
&esp;&esp;讳疾忌医这样的事蕴宁也见得多了,尤其是袁家人,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身体倍儿棒。除了小叔祖是没办法了,家里男子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天的显摆自己多厉害。
&esp;&esp;可越是这样,一旦有什么不舒服,病情越是来势汹汹。依旧固执的握住袁烈手腕:
&esp;&esp;“我知道爹厉害……”
&esp;&esp;随即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
&esp;&esp;“吓死我了。”
&esp;&esp;给袁烈诊脉的手也顺势变成挽着,头枕着袁烈的胳膊嗔怪道:
&esp;&esp;“爹的身体好着呢,就是一样,这几日我让人送去的药膳爹是不是都没喝啊?”
&esp;&esp;当初在边地作战,袁烈身上留下不少暗伤,现在瞧着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再过几年,发作起来,却是要受罪了,年老的时候自然会更甚。
&esp;&esp;袁烈吓得一激灵,脸色就有些发苦——当初重伤从边疆回来时,老娘也守着给熬了一年的药膳,哪个味儿道,现在想起来都一言难尽。
&esp;&esp;以致这么多年,袁烈对药膳都有一种生理性抗拒。是以除非不得已,很少愿意再尝那玩意儿。
&esp;&esp;即便从女儿手里出来的味儿道还可以,袁烈也是能躲就躲,不曾想诊个脉的功夫,就会被女儿看破。
&esp;&esp;所以说家里有个神医女儿,很多时候也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啊。
&esp;&esp;“侯爷这么大个人了,如何还和小孩子一般?”丁芳华就有些一言难尽,“那药膳你是让谁喝了?总不会偷偷倒了吧?知不知道从精选药材到细细熬煮,甚至琢磨口味,全是女儿亲力亲为,丝毫不曾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