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准备吧。”
陆云鼓起腮帮子:“阿姐……”
陆韵寒淡淡地威胁:“再废话,以后你就真的没有月例了。”
怕了怕了。陆云跟着来接他的陆一回小屋了。
姐弟俩的院子紧挨着,来往方便。
安排完这些事情,陆韵寒才叫人来处理自己的伤。
“呀!小姐腿上这淤青也太重了!”说话的是自幼与她一同长大的侍婢酥桃,善医理,精武艺,“将军这次下手也太重了!”
“无碍的。”陆韵寒安慰,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父亲也是为我着想的。就我这功夫,上战场也吃不消。”
“小姐……”桃酥叹了一声,给陆韵寒揉开了药膏,小姐最是怕疼,今日伤成这样却一声不吭,怕是将军说话重了些了。
陆韵寒身上的挫伤、剑伤还没处理完,门房来报说是有人送了请帖来。
陆韵寒接了过来,是靖王妃的梅花宴,宴请各家小姐公子赏梅花。
“小姐,要去吗?”脆杏问。
陆韵寒垂下眸子:“去。”放下请帖,招手让脆杏走近些:“明日父亲出征,你去多备些干粮衣物,让陈伯拿上,以防万一。”
“是。”
次日一早,天还未明朗,大军已整装待发。
陆韵寒带着陆云立在城门之上,眺望大军肃穆。
军纪严明,此战,必须胜!
北戎每隔些时日就会挑衅大庆,这次是直接三十万大军压境,大战一触即发。
三月前,北戎率先出击,守城韩将军抵御初战告捷,而今却已是强弩之弓。
半月前卫将军携十万将士援助,仍是打得吃力。
父亲才自请出战。
势要把北戎打狠、打怕!
可陆韵寒知道,此战过后四年,北戎会再度兴兵,那时,已是陆韵寒和陆云主战了。
陆韵寒闭上眼都能闻见那些奔涌的、令人窒息的腥血味。
“阿姐,爹爹何时能回来?”陆云看着大军出发,父亲甚至没回头看一眼城门。
陆韵寒知道,父亲每一次出征都是抱着必死无回的决心去的。
陆韵寒把怀里的陆云往上颠了颠:“或许很快,三月就结束。也或许很慢,一年两年都不一定回来。”
“啊——”陆云脸上露出失望,“就是最快也不能等到爹爹回来一起吃年夜饭了。”
“今年我们又是两个人过年了……”
陆韵寒低头看着陆云的小脑袋瓜:“阿姐陪你还不够?”
二叔母去天恒书院接两位兄长,回来也得二月了。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等不回来了。
二叔又在飞鹭书院,前些日子就来过信说今年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