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殷婕很知足。
生病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赵母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方子,说是中医里的老法子,切上几段葱白、放几块生姜,一起煮水喝。
另外又切了几段葱白在两个脚的涌泉穴贴着,穿上袜子让赵殷婕就这么穿着睡一晚。
说是这样,能够退烧。
赵殷婕也很配合赵母的照顾,能让自己少受些罪。
一连两天,赵殷婕都是只夜里反复发烧,没其他症状。
赵殷婕倒还好,赵母愁的晚上有些睡不着觉了。
第三天,赵母就打电话联系人找布洛芬了。
赵殷婕躺在床上,侧着头看赵母打电话。
赵母:“小徐啊,你不是在药店工作吗?还能给我拿点药吗?”
“我知道现在药都紧张,你看你手上一盒能不能匀我几颗,我家丫头这几天反复发烧,我也没给吃药,今天都烧到四十度了……”
“可不是嘛!都愁人。啊?哎哟——那你老公有没有好些啊?你跟你儿子可要照顾好。”
“那谢谢啊,太谢谢了。你不用出门的,我让我儿子开车过去拿。哎哎哎,他认得路的,之前也给去过你家小区的呀。”
“诶,好好好,那你忙啊。”
挂了电话,赵母隔着被子拍了赵殷婕一下,嗔了一声:“看看,都去求人了。愣是让人家从一盒里分一半出来。让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赵殷婕朝着她侧躺过来:“妈,明知道宜清瞬息万变的,是你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得备药。还是,你对我们这一家人的身体素质太有信心了?”
“好啊,你个小丫头还拿我寻开心了。”赵母点了点她的鼻尖,“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怎么一回来就生病了呢!”
“妈~”
当晚,赵鹰云被遣派去取药了。
赵爷爷在家里住着,做媳妇的没多说什么,但见他完事不管,还是看不顺眼,总会拉着赵殷婕吐槽。
赵殷婕只笑,不应。
至于劝……以前劝过,反而被骂,如今也不会再劝了。
长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做小辈的没资格多插嘴,能不在其中惹更多的麻烦和隔阂已经算是赵殷婕的本事了。
一周之后,赵殷婕做了抗原,又去了医院做核酸,彻底阴性了,一家人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赵父和赵母又躺下了。
赵殷婕:……
真是太棒了呢!
赵殷婕承担起照顾的责任。
“爷爷,你帮我把菜理一哈。”赵殷婕叫住要出门的爷爷,把青菜和菜篮子一下子塞到他手里,转身关了家门,“外面感染的人那么多你还出去转啊?还不戴口罩。”
赵爷爷嗓子带痰的笑着:“那又没得事,我身体好着呢。”
呵呵。
“是是是,您身体好着呢。”
劝不住只能多给他找点事情来做了,人留在家里总比外面安全多了。
赵殷婕内心无奈,脸上还是带着笑,把赵爷爷扶着坐下:“你慢慢理,我去厨房弄点爸妈吃的。”
“好,好。”
赵殷婕熬的粥,又炒了点小菜——赵鹰云、赵殷婕和赵爷爷三个人的。
赵爷爷理得菜最后放进粥里,搅和搅和,成了青菜粥。
赵殷婕挽着赵爷爷的手:“爷爷~一会儿帮我扫个地,好不好呀?”
“好好,好!我帮你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