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他眼角眉梢狠狠一抖。
小唯美目一瞪慷慨激昂:“我擦!你们还不明白啊,他那是想老牛吃嫩草,我得去拯救那女的!”笼烟似的眉,首次亮出了她的霸气!
凌辰满脸黑线!恨不得一掌劈了她,与佳瑶一人一条胳膊拖着快步离去。
“你想跟母后说说话吗?”惜釉柔声问。
傅铭摇了摇头。说与不说,有何差别?归根结底是他无缘,且人亦不在了。
惜釉眯着眼睛望着万丈霞光,唇瓣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有些苦涩,又有些伤感:“许伯母跟我说了好多以前的事,你知道吗?有时我好想知道自己的母后长得什么样子,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但是渐渐的我习惯了没有母亲。可现在,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念头,我想知道我的母亲生的何种模样,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让父皇和你对她如此痴情。”
傅铭望着一脸向往的她,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仿佛看见了那个曾经让他生不得死不能的女子:“你们很像很像。”容颜相像,性子相像,同样的嚣张跋扈,同样的张扬肆意,同样的傲然绝丽,却也知分知寸,善良温柔。
他眼里的她有着太多太多难以言说的优点,而唯一的缺点……有一天,她告诉他,她不再爱他了……
惜釉微微一笑,不闪不避:“像到足以让你错认吗?”
“……”
傅铭淡淡笑笑,只是有些狼狈的转移视线。
那清澈透明的琉璃眼眸下隐含的复杂目光让他无所遁形。
见状,惜釉笑道:“我娘亲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吗?还是自始至终你都未曾想过要告诉她?”
傅铭只是望着如碎玉般的斑斓水面,不言不语。
静默许久,惜釉双臂环膝,垂首枕着膝盖,侧首望向他,微微一笑,含着微弱的逗弄:“你从未想过对我娘亲有一次逾矩吗?”
傅铭眼睑动了动,极其微妙的动了动。纵然那一闪而逝,可惜釉的视线一直胶在他身上,这似骄阳下一粒泡沫般的神情她自然没有错过。
她无声笑笑,怎么可能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呢?任哪个男人不想亲近自己喜爱的女子。就像她的哥哥阡陌,对君幻是如此的霸道,霸道的不可理喻。
琉璃黑眸缓缓巡视周遭景物,到处都是盎然的绿,生机勃勃,唯有几丈开外的湖水,水波在风的戏弄下,涟漪荡漾,夕阳的余晖铺在上面,五光十色。她缓缓吐出心中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字一顿,声音却又异常轻细:“你说我很像娘亲,那么,在你眼里,我够不够格做一次娘亲的替身,让你逾矩一次?”
这句话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口中说出,让听者是怎样的不可置信,胆寒震惊!且她说的还是做一次她娘亲的替身跟另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亲近!
惜釉望着那个满脸不可置信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人,轻轻笑了出来,笑容明媚又携了丝不为人察觉的酸涩。
“其实在你心里,娘亲是无人可取代的,否则,每次你怎么会那么快的就回过神来。”
傅铭苦笑,内心起伏连天。他一个阅历无数可以做对方父亲的人竟被说的一句话也接不上。
惜釉认认真真近乎无礼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的眸子总是有着似有若无的哀伤。
虽已年过四十,但因保养得当,仍然有着年轻时的风采。体型匀称,并未因他的年龄而显老态反而有着年轻人难以普及的沉稳与庄重。再加上他是练武之人,每日里都会练上几个时辰,身形犹如年轻人般硬朗结实,并不显老。
至少,对她来说,她认为他很好。
她为公主,所见过的达官贵人如过江鲫鱼,皇宫夜宴上也曾明里暗里的被皇兄和皇叔设计相了几次亲。
然瞧惯了皇叔与皇兄的俊朗潇洒以及旁人难以比拟的的斐然气度,那些个个油光满面的官家子弟除了薛统领的一身戎装与笑傲沙场的霸气外,其余的,她着实瞧不上眼。
或许这是皇叔与皇兄失策的地方吧,身为一朝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且她又瞧着他们长大,眼光自然被磨练的刁钻异常。
只是这人……
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专注的看着,傅铭转开视线,力持镇定的咳了咳:“我们回……”话未说完,惜釉已然扑到了他的怀里。
傅铭一怔,立马便要推开她,无奈惜釉早有准备,死死的抱着他!
“惜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