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诚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然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也有些心寒。不由得想起就在方才那人问她的话:你相信我吗?
敢情他就是用这种办法来避开莫傲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与凌家结为亲家的意图。不过这样也不错,一石三鸟嘛。既可以避开莫傲的意图,又可以引出风流子,还可以挫一挫莫家庄的威望。
不过她可真是佩服这风流子,莫家庄啊,那莫家庄是什么地方?可这风流子竟然可以来去自如。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刚刚一顿大餐饱腹,现在就被人抗在肩上一路飞奔,胃里那是一阵翻江倒海。
就这样被扛着不知跑了多久,渐渐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在她忍不住要吐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阵烟雾涌出,她被呛的咳了咳,不过是无声的,她被点了哑穴。
烟雾?烟雾一般都是迷惑敌人的。难不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何时变得如此抢手了?
电光石火间,环顾四周,她想到的是,这里还真是个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荒郊野外。
脸上一阵凉意,小唯慢慢苏醒,环视四周后,她默然无语。
果然,不是破庙就是破屋。也真难为了作者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建造一间破房子。
摸一摸脸,湿的。
妹的,希望这喷在她脸上的水里不要夹杂太多的口水,她有洁癖。
“你不害怕吗?”
黑衣人的声音又粗又哑,很显然是吃了某种药变声了。只是她奇怪的是,受害人又不认识他,且他办完事都是直接把人杀了,为何还要变声?
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除非这人她认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她认识此人,他也没必要变声,只要杀人灭口便即可,何苦这么麻烦?还是说,这人并不打算杀了她?
“我害怕,你放了我吧。”她很识时务的。
“呵呵。”黑衣人笑了笑:“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听闻此话,小唯可以肯定她一定认识此人,最起码这人一定是认识她的。
老天,不会又是凌夕晚留下的债吧?
黑衣人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想抓你的,在傅闻君与凌辰的眼皮子底下,想抓你,可比登天。”他笑了笑:“可谁教他们给了我机会呢。”
小唯也不怕,坐直身子问道:“你是谁?”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风流子。”
果然,她心里心里沉了沉。
“前段时间,我在这里被一个青楼里的姐妹重创。我逃走后便回了皇城休养,却意外得知你们要来这里为莫庄主贺寿。南方都是傅闻君的势力,我无法接近你。可北方就不同了,总有他疏忽的时候。”他似是很有兴致,且丝毫不想隐藏自己:“我便一路跟随你们来了这里。可傅闻君何等精明之人,会被他发现有人跟踪一点也不奇怪。然他只知有人跟踪,却不知那人是谁。于是他就拿你做诱饵,让你们其中一位透露你是女儿身的一事。之后我发现王缄回了般若镇,我虽不明就里,但傅闻君此人,对付他岂可掉以轻心。于是我就长了个心眼,那便是从不相信王缄是真的回了般若镇。说不定傅闻君遣他回般若镇是假,让他隐在暗处调查是谁在跟踪你们才是真。”
“你到底想说什么?”知道傅闻君在利用她是一回事,可就这么被人明明白白的挑明了,任谁都会不悦。心口隐隐似被针扎了般,不是很痛,但也绝不舒服。
或许打从傅闻君建议带她一同出门时就是一个开始。
黑衣人道:“就在刚才,我总算是赢了他一次。王缄果真未回般若镇,而是在暗处跟我玩起了捉迷藏。那么,我的一举一动也就都暴露在了傅闻君的眼皮子底下。换句话说,我今晚的行动,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非但未加组织反而还任由事态的发生,就只为抓住我。”他笑笑,嘲讽道:“凌夕晚,你喜欢的男人如此置你的安危于不顾,你不寒心吗?”
小唯不急不躁,淡淡道:“那是我自己的事。而你是谁?听你的话,你与傅闻君以及我,似乎很熟悉?”既然都被当成鱼饵了,怎样也不能白当了,一定要弄清楚这人是谁。
黑衣人笑道:“我说的如此清楚,你还未猜出我是谁吗?”他很是闲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