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子妃心里一颤,听说出了事,她只派了嬷嬷前来查探,直到宫人传话,出事的可能是陆宜安,她才坐不住了,想到弟弟可能出事了,太子妃的心跳快速起来。
&esp;&esp;见是太子妃,有些人目光闪了闪,今天这宴是太子妃设的,地也是皇家的地,涉事的还是她胞弟,委实让人好奇她知道多少?
&esp;&esp;太子妃发现人群中有几双眼的目光带着深意,她脚步滞了滞,问挡在门口的萧璟,“璟堂兄,里面怎么一回事情?”
&esp;&esp;陆万氏见着了女儿,如同迷途的人找到出路,推开丫鬟扑到女儿身上,“流血了,里面出事了,你弟弟,你弟弟在里面!”
&esp;&esp;太子妃脸色剧变,“宜安怎么会在里面?”
&esp;&esp;陆万氏顿时僵住了,儿子鬼迷心窍,认准了姜瑶光,好说歹劝都不行,连家法都上了好几次,最近才答应放弃,却提了一个要求要亲自问一问,听见她亲口拒绝才肯死心。是以她把陆宜安也来了避暑山庄,可姜家把女儿看的严,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好不容易才等到太子妃邀人听戏,戏楼空间有限,至多带上两个下人,还是在女儿的地盘上。她便顺了女儿的令牌给儿子。
&esp;&esp;思及此,陆万氏悔不当初,若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没脸活下去了,心急如焚道,“你快让人开门,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
&esp;&esp;太子妃被陆万氏扯到萧璟跟前,险些一头撞上去,太子妃稳住身形,袖里的手的悄悄握紧了,“这里怕是有什么误会?我听说里面有血迹,璟堂兄不妨先让人进去看看,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esp;&esp;萧璟居高临下的盯着太子妃,眸中冷意转瞬即逝。
&esp;&esp;太子妃是一百三一
&esp;&esp;在泰平长公主的提醒下,皇帝派人去调查陆宜安是怎么混进戏楼。两家都是皇亲国戚还是重臣,又牵涉到人命,不能只听一片之词。况太子夫妇和敬国公在场,总要给个交代。
&esp;&esp;在皇帝心里,萧璟是他侄子,还是很有出息的侄子。姜瑶光是他外甥女,二人背后一个是武成王另一个是琅琊大长公主,嫡亲的王叔和皇姑。
&esp;&esp;陆宜安是太子妃的胞弟,亲家小儿子。
&esp;&esp;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esp;&esp;皇帝是这么想的,便是萧璟杀了人只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陆宜安意图不轨在先,他略施薄惩再安抚敬国公府,这事便能结了。
&esp;&esp;陆宜安行为不检在先,丧命又能怪谁呢!
&esp;&esp;姜家和太子,都得安抚下,免得生了嫌隙。想着想着,皇帝就忍不住暗骂陆宜安。
&esp;&esp;等人的空档,皇帝想起了另一个当事人,遂问,“瑶光呢?”看陆宜安的尸首情况,显然他没有得手,屋子里也没有奇怪的痕迹。
&esp;&esp;萧璟道,“长生见了血晕过去,眼下在内室。”
&esp;&esp;与此同时,内室传来响动,眼眶发红的淑阳郡主从内室走出。
&esp;&esp;姜进心里一突,淑阳郡主冲他微微颔首。“陛下恕罪,陛下亲至,便是她晕着,也该叫醒她见驾。可女儿家遇上这种事……臣妹实在于心不忍。事情经过,这两个丫鬟都是知道。”她与萧璟商量好了,瑶光现在不能醒,就怕这丫头犯倔。
&esp;&esp;皇帝连忙摆了摆手,“不必叫她出来,可怜见的。”小姑娘遇上这种事本就是难以启齿,再在众目睽睽之中被问话,的确强人所难了,“让丫鬟说说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esp;&esp;青禾和青梅磕过头之后,青禾便道,“我们姑娘来更衣,正要走,陆公子带着人从外面闯了进来,还让手下堵了门。姑娘厉声呵斥他,他却说,让姑娘尽管喧哗,人来了他就说他是和姑娘约好了在这儿私会,到时候看哪家有头有脸的人家会娶她,日后也只能嫁给他了。姑娘顾忌名声,不敢喊人,只能试图与他讲理,可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靠近,姑娘都要被他逼得跳楼了。幸而萧世子及时赶来,否则,否则我家姑娘真只能以死明志了。”
&esp;&esp;淑阳郡主提起裙摆就跪下,悲声道,“陛下为臣妹做主,若不是阿璟及时赶来,后果不堪设想!他敬国公府好大的威风,明娶不成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背地里不知还做了多少腌臜事。作为皇亲当以身作则,可他们呢,道德沦丧,目无王法。若不严惩,怕是从此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要有样学样,长此以往,风气败坏,国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