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事笑了笑,“没什么。皇后,您快些尝一尝。”
江倦就吃了一小口。香浓的奶味,细腻冰寒,入口即化,里面还放了薄荷,清清凉凉的,很是解暑。
只一口,江倦就爱上了冰酪的味道,他感慨道:“好好吃。”
高管事见状,颇是得意道:“奴才跑遍了京城,总算找到了这个方子,让后厨照着做,皇后喜欢就好。”
顿了一下,高管事又道:“既然皇后喜欢,奴才回去就把方子交给兰亭,待她回了宫,也可以一并带回去。”
江倦点头,“好。”
可是他说完,又意识到了什么,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高管事:“你不与我们一起进宫吗?”
高管事小声地说:“皇后,奴才还有个相好呢。”
进了宫,可就得做太监了,高管事可不乐意,他嘿嘿一笑,“奴才替陛下与皇后守着离王府也是一样的。”
江倦可算反应过来了,不过这也也好,江倦“嗯”了一声,“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高管事摆摆手,他一看天色,忙道,“天要黑了,皇后与陛下快些回宫吧,莫再路上逗留了。”
“好,我们走了。”
江倦朝他挥挥手,轿子重新被人抬起,高总管满面笑意地行了礼,就站在原地目送他们。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而身后的离王府也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昏黄的天色之下,依稀可见的是琉璃砖瓦,无端显得寂寥。
看着看着,江倦忽然有点舍不得。
其实他在离王府,过得还挺开心的。
也就是在这一刻,江倦总算对薛放离如今的身份,有了一点实质性的认识。
“你成了陛下,不是王爷了呀。”
江倦喃喃地说。
薛放离无所谓道:“你若不愿意改口也无妨。”
江倦摇摇头,虽然王爷叫多了更习惯,他还是决定慢慢改过来的,只不过他有点遗憾。
“那一日的登基大典,可惜我昏了过去,没有看到最后。”
“没什么好可惜的。”
薛放离瞥了他一眼,“下一个大日子,别昏就好。”
江倦茫然地问他:“啊?还有什么大日子?”
薛放离状似漫不经心道:“上回与你说过,我们成婚太过仓促,不若再重新办一场。孤在筹备登基大典的时候,已经吩咐下去了。”
说到这里,薛放离笑了一下,他抬起江倦的脸,嗓音低沉得动听,“这一次,你要为我穿嫁衣,亦要与我喝合卺酒。”
“可是……”
江倦眨眨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薛放离:“下了花轿,你得背我走一路,你才咳了血,身体好差,你背得动我吗?”
“还有就是,”江倦忧心忡忡地说,“成婚有好多事情,你的体力撑得住吗?你行不行啊?”
“这一次不会是你昏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