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傅廷川那人一旦小心眼起来,也是会不择手段的。”
乔晚棠顿了顿,又继续说:“沪城的富人圈以傅家为马首是瞻,如果他下定决心要报复,怕是会对你不利。”
祈晏清楚她的顾虑:“沪圈以傅家为首不假,可傅廷川仅仅只是傅家的继承人备选项。更何况他上头还有一个头脑手段完全不输他的傅家老大,底下的那些个新备选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他当初为了沈云婉自我放逐去了京市,现在想再回来,可没有那么容易。如今他在傅家怕是连脚跟都站不稳,就是只纸老虎,只能靠着虚张声势说几句狠话唬人了。”
倒不是祈晏自负轻敌,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在不具备与家族抗衡的能力之前,所有的任性举动都是在给未来埋雷,总有一天是要为当初的意气用事付出代价的。
祈晏给她添了一碗汤,笑说:“放心,既知对方是只疯狗,我就算要打它,事先也不至于不做任何防护的。”
他在说这话时,从容而笃定,像一个游刃有余的猎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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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晚棠回到家,见她爸这么晚了还坐在客厅,这会儿正拿着平板啧啧称奇。
乔晚棠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
“爸,你看什么呢,这个点了还不去休息啊?”
“奇闻,当真世所罕见的奇闻。”
乔父慨叹一声,这才说:“傅家的兴远医药这次上市应该十拿九稳才对,结果你猜怎么着,在这种关键时候,竟然出现了投资方大规模撤资的事。刚有好几个认识的,都在跟我抱怨,说因为买了傅家的股票,现在钱全打水漂了。”
乔晚棠走过去,拿过平板一看,看着属于兴远医药的那条线一跌再跌,喝了口水,又问她爸:“你应该没往里投钱吧?”
乔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爸像是这种糊涂蛋吗?”
虽然因为前几天傅廷川来家里的缘故,他也动过念头,心想着说不定还能从他这儿套一些信息,小赚一点也好。
但他的钱现在全都在自家老婆手里,手上连个千把块的零花钱都没有,就算想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也幸好老婆管得严,这次兴远医药爆雷的受害者名单才没有他。
乔晚棠心想,这该不会是祈晏的手笔吧?
不管是不是,反正只要是姓傅的倒霉,对她来说都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