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好像猜到了什么,紧张神情也渐渐松懈了下来,对小杏儿道:
“杏儿,你也回去睡吧!”
“可是…”
杏儿看了眼姐姐,又看了地上的许轻舟,害怕白日里的事再发生一遍。
“没事的杏儿,回去吧…”
“好吧…姐姐,你有事就叫我呀!”
迎春含笑摸了摸杏儿的头,后者乖乖推门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在迎春房间里睡觉,她轻解绒衣绒裤,不自知间便羞红了脸,只觉得身后那人一直在看自己。
但她知道他其实没有。
终于躺进被窝,迎春略微松了口气,有庆幸也有一点点的失望,她觉得许轻舟像是一块石头,心很冷还捂不热。
片刻后,迎春依旧睡意全无,她能听见床下那人在小声叹气。
“…公子,你,睡了吗?”
“……没。”
“公子在想什么…”
她听见那声音停顿了一下。
“…我…在想她们为什么会生气,我没有骗她们,没有做错事,我只是做了这件事的最优解,如果可以打分,我觉得自己能得甲上。”
迎春心里有些发笑,原来他这块石头也不是捂不热,只是想要温暖他,有些难,有些慢。
许轻舟像是找她倾诉,又像是求解,而她却偏偏知道答案。
“可是公子,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用常规的标判去考量计算的。”
“……我不太懂…”
“感情,是不会出现对等,出现正好,出现最优解之说的。它是矛盾的,是互补,是包容,是迁就,是得舍。”
“…我不懂…”
“公子,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若是你喜欢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而像你般。即使她问心无愧,即使她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可公子扪心自问就不会有一点点难受吗?”
“…所以,我…不懂…”
“那现在,公子明白了吗?”
“嗯,我要去道歉了…”
迎春听见那人好像把手枕在了头下的声音,听见他的语气又从迷茫变回了温柔,不知为何,迎春起了捉弄这块石头的小小念头。
“呵呵,可能道歉不太管用呢…”
“嗯?”
许轻舟头微微向那床榻上的人望去。
“其实,是她们应该先道歉的…”
“为何这般说?”
“她们午时趁着许公子醉酒,可是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