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放这儿不合适。”
“我觉得挺好看的,你看显得这客厅多有活力。”
晚宁一时无话,她不是说不过他,只是不愿意为了一盆花与他多做争执。罢了,他想要,那就给他算了。如果所有对错得失的弥补代价,仅是一盆小花,那简直是再梦幻不过的事了。
两个人虽然是一前一后的走着,也始终难逃“忠实粉丝”的追捧,正在散步的张奶奶一眼便瞧见了他们。“呦,这小两口终于出现了。”
晚宁脸上一阵泛红,硬着头皮打了招呼:“早啊,张奶奶。”
“不早了,这都几点了!”朝她走近了些,“昨天都没回来吧,回家了?”见晚宁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随口问着。
“我……我在……”晚宁都不知道怎么说。
瞅了瞅她身后跟上来的慕晨,老太太状似又明白了,“在那小子那儿住的吧?”
“嗯。”越描越黑,不如不描。
“啧啧啧啧,年轻人啊!”张奶奶似笑非笑。
“早,张奶奶!”不同于晚宁的忸怩,慕晨神清气爽的打着招呼。却正好印证了老太太的臆测:男人得了便宜,还真是身心愉悦!
“啧,日上三竿了!”
“您总是这么精神!”慕晨打了个响指,逗趣着说。
“也没个正型,这点就不如你媳妇,看看晚宁多稳重。”张奶奶满脸严肃,晚宁却红了脖根。
“那我一定向她学习,争做稳重新青年!”慕晨也一本正经的说。
“就爱耍贫嘴,快进去吧。”张奶奶笑着打发他。见他走了,却又叫了他回来,无不凝重的对他说:“我说,你可别嫌我老太太多嘴啊,你们年轻人啊,做事太没分寸,别等到出事,那可就作孽了。”
“嗯……我怎么没听懂啊。”慕晨听得一头雾水。
“还非得我说大白话啊……咳,注意身体,做好措施,别玩过火了!”老太太朝他使了使颜色。
这下慕晨明白了,嘴上连忙应和:“噢,对对,确实确实!”但心里却笑得不行了,这老太太,真够与时俱进的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晚宁很在意这些“绯闻”,这让她非常不自在。
“没什么。”
“你早该和他们解释清楚!”这一直是晚宁所期盼的。
“真没什么,就说了点……朋友之间的相处之道,朋友之间的。”他特意强调。
晚宁将信将疑,病房就快到了,这话题她也懒得再继续下去。
慕妈妈今天不用去精神科,所以她们也无需大费周章的跑上跑下,吃过了午饭,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慕妈妈便推说困了,直说想睡觉。晚宁和慕晨自然是配合,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构图。这洒满午后阳光的房间,气氛安静又融洽。
这时低缓的敲门声传来,晚宁起身要去开门,慕晨却抢先了一步,“我来吧。”他说。
护士长站在门口,见是慕晨,递来了一封信,“晚宁的信,你转交一下吧。”
慕晨低头看着手里的信件,收信人一栏上确实写着“许晚宁”的名字,但寄信人那里,只简单的写着一个“赵”字。
多年前,自己也曾写过这样一封信给她。
如今,写这信的人是谁,他是否也有着最卑微的忏悔。
“给你的。”他把信递给她。
“我的?”晚宁接过信,也是难掩疑问。
“谁写来的?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原始的联络方式。”慕晨坐回沙发,尽量不着痕迹的问。
晚宁自然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她拆开信封,抽出装于其中的信纸,看样子内容并不多,只有薄薄的一张。
信纸铺展开来,竟然是张复印件。晚宁逐字读来,其中写道:
我叫赵安诚,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罪人。
因为懦弱,所以我选择了逃跑,却害了更多的人,我并没想到我会伤害到其他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