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卑微的名字终于被罗法圣的金口提及;他准备向这堆盲从的男人作报告时,那些可耻的男人居然说快下班了,不要她的报告,这伴合作案就算成了。
成了?这种简单?
在压力瞬间消失的同时,一股莫名的晕眩亦同时涌上欧阳希伦的脑袋,她没想到准备了好久的说明会,连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而他不过出来晃一下,就这样。OK了?
OK王子的魅力未免太捞过界了吧?害她气得差点想吐血。
不过,想到今晚就可以回到台北,她觉得好多了。
可是,这群男人竟热情地要尽地主之谊,她不住地递眼色给罗法圣,但他好似有意气她,居然欣然同意了!
但她没想的到的是“佳达”招等他们到十点多才放人。这下子,不在这里等一晚都不行了。
两边人马互道再见时,欧阳希伦没有多余的耐心,只草草地带过,便坐进罗法圣的车里,看他和那堆才刚认识的家伙一一道别:
“累吗?”罗法圣一上车就这么问她。“累的话,我们就上床睡觉。”
“不累!”她努力掩饰颤抖的声调,一边极力抵抗他暧昧的话在她的心里兴起的波涛。
“可是,刚刚吃饭时你一直在打呵欠啊!”他在黑暗中偷笑着。
“因为我、我觉得很无聊!”休息站那段激情余热犹在她心里闷烧着,害她此刻说起话来都不自然。
趁一个红灯的机会,他又向他说:“所以说,你还不想睡,想不想在睡前来点活动?”
她再度庆幸车内的幽暗替地掩去烧红的脸,可是声音就控制不住了。“你、你别太过分!我……我为公司出差,但我不——”
“希化!”他打断她的话,“我是说去喝杯咖啡,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在黑暗中又多红了几分,不过,她还是回绝了。“不了,喝了咖啡我会睡不着觉。”
明白自己占上风的罗法圣闲适地向她说:“没关系,你点别的喝。”
而这时,车子已转上一幢灿烂辉煌的大饭店大门前。
下了车,她不看他,将睑转向气派豪华的装演,好给脸蛋有时间恢复正常的颜色,但却发现一件事,“这饭店……”
“这家饭店不是罗氏的,是田家的,罗氏在这里没有兴趣饭店。”他一面解说,一面引导她踏进饭店附设的餐厅里。
一进门,他会动从一张桌上取了菜单,像是很熟悉这里的样子。
“饿吗?这家的意大利菜还满道地的,想不想吃一点?”他记得整场宴席下来,她只吃了半碗饭和几杯果汁。
坐入他体贴替她拉辟的座椅,她虽饿,但又顾虑的问道:“但是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人家厨房还肯做菜吗?”服务生都在搬椅子准备打烊了。
“别担心,点吧!”他很有把握地说着。
她拿起菜单看,“都要睡觉了,那就‘蔬菜场’好了。”她可不想变胖。
他亲自走到柜台那里,跟领班说了几句话,然后再回来她身边坐下。“好了,汤等一下就来。”
“你……常常来这里吗?”她发现店里的服务生停下打烊的动作,重新播放音乐,然后送上罗法圣点的蓝山咖啡。
“不是常常,因为刚好认识这里的经理,所以能够特别通融。”他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桌上的烛台里注了半满的水,水面漂着一球小小的鹅黄色蜡烛。他眯眼望着小火光,那火焰虽微弱,但与四周黑暗的一对照,小烛光仍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就像她一样,虽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足以迷诱他这只飞蛾做出以身殉火的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