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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邮政总局,颜美姬顿时松了口气,要不是不想听到母亲老是“哎哟喂呀”的唠叨逼迫,她才不会无奈地舍弃电话不用,其她根本懒得提笔交代近况,更别说写信了。
今天是避开汗特铝的第三天,也该回去了。不过,这几天漫无目的的闲逛,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
她抓了个路人问:“请问这是哪里?”
“邮局门口啊!”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声音大如雷鸣。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抬眼看他,她当然知道这里是邮局门口。
“我又不是不识字,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邮局,更何况你也用不着那么人声吧,我又不是聋子!”
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面寒如冰的说:
“你既然知道这是邮局,还问我干什么?”
哇塞!她忍不住住耳朵,这人是怎么回事,随身带了扩音器吗?怎么一开口就像打雷似的。
“你可不可以降低音量说话?你生来就如此吗?”
“莫名其妙!”他吼出自己的感觉,愤然往邮局走人。
“你才莫名其妙!”她也吼了回去。
闻言,他突地停下步伐,转身朝她瞪着。“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因为这面对面的距离,颜美姬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强壮。
又是一个肌肉男!她不禁往四处来去的人群打量,不如是不是所有的印度男人都非得练就一身的肌肉才可以被称为男人。
“白痴!”她又骂了一句。
这辈子,阿克铜最讨厌被女人挑衅、耻笑,尤其是陌生人。他贵为新蒙兀儿帝国的六城主之一,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的暴戾好战,还有与生俱来的大嗓。
“王八蛋!”他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准备一拳狠狠的往她的脸挥过去。激怒他的人,就只有败在他手里的下场,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会留情。
“想打人?”颜美姬对他逼近的脸孔勃然大怒,原来印度人很喜欢用武力解决一切,她这张脸已经被汗特铝欺负了两次,但她可不希望另有他人加入。“你放手,我的脸岂是你们这种人能打的?喂!汗特铝的名字你听过没有?像这种伟大的人才能打我!”
“汗特铝?”阿克铜听到自己兄弟的名存,手劲不如不觉的松了。
她乘机想溜,才转身便又被他拉住,只见他满脸疑惑地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什么怎么说?”她半侧着脸反问。
“你认识汗特铝?”他盯着她打量了半晌,半猜测的说:“难不成你是姓颜的那个臭女人!”
“什么叫臭女人?”她不满地大叫。
“听说你可以好几天不洗澡?”
他想起与古德铁联络时,曾听他提起有名女人缠上汗特铝:其实缠归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这个姓颜的处事行为完全犯了汗特铝的大忌,简直是他的克星。
不过,阿克铜生来声音大,一开口就容易引人注目,而他刚才的问句,彷若盲一传般的吸引了人潮。
面对人以奇异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你小声点说话会死吗?那么大声,是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洗澡吗?”
阿克铜没有汗特铝的怪洁癖,也不认为不洗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自己也差不多。“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会看啊?来邮局能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回答。
他的眼角明显因愤怒而抽动,凝了凝神,他才说:“难怪汗特铝那么讨厌你!”
她的心头抽动了一下,是什么原因?因为他的那句话吗?由旁人口中听闻汗特铝讨厌她,心中竟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是说过我很讨厌,但你又是什么东西?又知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