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是自己要来的,我也没让她来,她说要说媒了,我这不也没同意,我就想,你要是愿意,以后就咱哥俩一起过,过一辈子,你看行不?”
乐生这时才把脸转过来,眼泪汪汪的,但还是倔强的瞪着洪生不说话,
“乐生,有些话哥憋心里好久了,不能说,也不敢说,今天我就问一回,你要同意了,我就当你任何时候都同意了,哪怕你有一天反悔也不要怪哥,行不?”
乐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继续沉默;洪生咳了咳,有点尴尬,又有点不好意思,吸了口气,左右看看,才说,
“乐生,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哥过一辈子?当哥一辈子的媳妇儿?”
乐生的眼泪啪的一下掉下来了,哑着嗓子说道,
“那你还要娶别的媳妇儿?还要我也娶媳妇儿?”
“哥今天发誓,你要同意了,哥就你一个媳妇儿,就咱们两个过一辈子,行不?”
乐生这时才抽抽答答的擦了擦眼泪,点了头同意,不过也没忘记他们家的其它成员,
“还有黑贝和大力了么!”
“噢,还有黑贝,大力,我们一家四口,过一辈子,你同意了?”
“嗯~”
乐生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害羞呢?还是害羞呢!洪生觉得这天儿啊,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蓝?夕阳怎么能这么红?连吹过来的丝丝秋风,怎么还能带着一股子花香?……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有时候这话还得说得敞亮,敞亮了就痛快了;洪生快乐的就跟拜过堂一样,不过他还是不忘疼惜乐生的伤,
“过来给我看看,伤哪儿了?”
乐生用手指了指上眼睑,洪生细看才发现一个小小的伤口,不过米粒大小,可是仍然让他后怕,就这一点,要是伤乐生眼里,后果真是不敢想。
“走,咱回家!”
拉过乐生走了两步,洪生又放开了对方,忽然蹲在了他前面,说,
“上来,我背你!”
乐生犹豫了一下,笑容一下子将脸上未干的泪痕扯开了,爬上了洪生的背,笑声就从喉间溢了出来,洪生边走边说,
“背媳妇儿回家喽!”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辉将两人一狗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进门先给乐生擦了脸,轻轻的避开伤口,又给洗了脚,让人坐炕上,洪生就捡了没摔坏的锅,给两人做了半锅荷包蛋挂面汤;乐生今天把他们家可是砸了个彻底,连舀水的瓢都摔破了,所以洪生只能端着锅,拿着大铁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对方,边喂还边不忘打趣,
“我乐生可是厉害了,连个囫囵(完整的意思)水瓢都没给留下,以后咱俩可就端的锅吃饭哇!”
乐生边吃还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哧哧的笑,这一夜,闹的精疲力竭的两人,在敞开心扉之后,抱着美#美#的睡着了;如果有心人注意的话,今天又是一个十五,窗外的月又圆又明又亮。
次日,两人睡到了日上三杆,又端着锅吃了半锅汤面,便换了衣服,骑着车去镇上了,去之前,洪生还特意叮嘱乐生,带上他的红围巾。
一到了镇上,洪生第一时间便把乐生带到了照相馆,照了四张相片,一张是两人一狗,的“全家福”,当时照相馆的老板还笑着打趣说,
“你们这家子真有意思,我照了十年的相,第一回遇上跟狗儿照全家福的,可真笑人(逗的意思)了。”
照完了“全家福”,两人又各照了一张单人的,最后一张是两人的的合影,照前洪生让乐生把红围巾围上,两人头挨着头,肩靠着肩,一个有点紧张,一个有点羞涩,就那样甜甜蜜蜜的照了张半身照,照完了,洪生特意叮嘱,
“这张要洗大些!”
“洗多大?”
“能洗多大?”
“我这儿能洗12寸”
“行,那就12寸!”
之后又去市场买了锅碗瓢盆,有一个地方洪生没让乐生跟进去,回来提的东西也没让乐生看,乐生好奇是好奇,但洪生说晚上回去再看,那他就等到了晚上。两人没有多逗留,买好东西就匆匆回村了。花了一下午时间,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上了新,收拾了乐生昨天制造的狼藉;到了晚上,乐生洗漱完,洪生才把那包神秘的东西拿出来:先是两根红蜡烛,然后是一方红纱巾,最后是两朵红艳艳的胸花,一个写着新郎,一个写着新娘;红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