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去看人妖去了,是去看白洋淀去了,我哪知道那里还有这玩艺呀。
小麦似乎有点失望,说,白给你机会了,为什么我没去呀,就是给你们俩创造机会呢,别看你邀请我去,我明白着呢。
我说,不是你儿子有病了吗,看来你现在说话也没准了。
小麦笑,有病是真的,不想当灯泡也是真的。
我按照老白的意思,在上任她那个商务服务公司总经理的职位前,选择几个相关类似的培训班充充电,热身一下,以尽快进入状态。这类型培训班多极了,全是针对养尊处优富婆闲妇二奶等的生活设计安排的,有教授怎么调教男人的,怎么勾引帅哥的,什么御夫术房中术的,诸如如何把男人留在床上,如何叫男人大方花钱不小气,五花八门的,也有一些生活小技能培训,如烹饪装饰插花养狗什么的,还有如何调节卧室的灯光颜色什么的,什么颜色睡衣给男人什么感觉等等,当然肯定她们最感兴趣的话题最热烈的是如何对付小三什么的,至于穿衣打扮化妆美容的内容更必不可少。我很快发现这些班的开办除了骗富婆们钱之外,其实就是她们扯闲篇的地方。但培训班的周期一般不会超过几周,她们肯定意犹未尽,难道老白开这个商务服务公司,是为了她们吗。
但我凭感觉,我相信老白的想法没有这么简单,她肯定不是要开个中老年怨妇收容所。如同老赵所说,靠那几个会费钱还不够发工资的呢。
一边匆忙于各个培训班的学习,我的心情却在感受着一些以前没有过的情绪的滋扰,当然,就是来自于陆野。
我和小麦说的话是真话,但稍微有点保留。那晚在白洋淀,我们在湖边呆了很久,直到没有话说了湖面已经成了漆黑色。回到湖上小旅馆的时候,已经夜半,门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上那个很窄很陡很晃的楼梯的时候,我们牵手上去的,楼上空寂无声,有点葚人。我们告别的时候,脚步是有点犹豫,身体是靠近了,也许还拥抱了一下,似乎可能亲吻了,陆野小声说,你要是害怕,就。。。。。;我假装没听清,打断他说,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一大早吗?
陆野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了一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听见他说,睡吧,睡到自然醒。我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很郑重其事的,他最后也没有再说开玩笑的话,所以,我觉得他前面说的那句话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没有后来小麦说的那个意思。
但等我回北京后的几天里,我的心情是不舒展的,是有点惆怅和郁闷,我自然明白这里面的究竟。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很,我设想,假如我和他那什么了,我现在的心情又会如何?就舒展了吗,就不惆怅和郁闷了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样的话结局又会怎样。
虽然如此,我还是感觉我们俩的关系有了变化,很微妙的变化。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怎么着他。在我不由自主想起他的时候,在我能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的时候,我有点生气思虑他的时间过多了,我就这么劝戒和警告自己。到后来就有点恼火了,我对自己说,小米呀,他是谁还没弄明白呢,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也不知道,老赵说他可疑,是呀,他的确可疑,他的出现,他的人,他的身份,好像有雾包裹着。思来想去,没弄明白,但我自己本身也要谨慎从事呀,我终于觉得应该保持距离,反正离老赵的业务远了,老赵不一定还要过问他的事情了,估计渐渐地就淡忘了。
人的思绪是会鬼使神差的,我坚决不承认我在想他。我怎么会想他呢,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油嘴滑舌流氓腔,甜言蜜语那一套也并不高明,看样子,文化也不高,出身也不怎么地,对了,关键是他有老婆,我怎么忘了!我很生气,我差点忘了,还是我假装没在意呢?或者我故意逃避想这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要逃避呢,明明那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呀。是事实。但是,这个事实,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思绪纷乱,简直有点不堪折磨。说什么我也不能再想这件事了,可笑,糊涂,想什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还是靠小麦来化解心中的烦扰。我打电话给她,小麦就像知道我的心情一样,说,怎么,郁闷呀,爱上了吧。
什么呀。我不愿意听小麦这样的解释,别胡说,真不是那么回事,你听我解释。
小麦说,解释什么呀,越抹越黑。
我说,没抹。
小麦说,那你怎么啦,打算和我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叹出一口气,咳了一声。
小麦说,没话了吧,干脆和我说实话得了,你说你费这劲遮遮掩掩的累不累呀,咱俩谁跟谁呀,我还不了解你?
我没再说什么,大概小麦认为我认同她的话了,她那边痛快地,好了,不罗嗦了,见面再说怎么样?
我们俩又去了簋街吃饭,晚上的簋街,一片片的红灯密集高悬,扑鼻而来全是麻辣刺鼻的香味。我吸了一口,好想吃呀,顿时兴奋,有了大快朵颐的愿望。小麦点了麻辣虾和水煮鱼,我坚决要吃剁椒牛蛙,小麦看着我,说,完了,肯定是动情了,从吃上看出来了。
我笑,还没吃呢,看出什么来呀?
小麦一本正经地说,你荷尔蒙在躁动呀,不知道吗,等会牛蛙端上来你仔细看看,牛蛙就是肌肉男呀。
小麦的话把我弄蒙了,不知道她说的话有何道理没有。见我半信半疑的样子,小麦的口气更坚定了,她说,确实是完了你,没意识到吗,智商已经等于零了。
花公家钱真舒服
在几个培训班转了一圈,觉得也没有意思,就那点事,没有什么新鲜东西,网上的资料比他们还热闹的多呢,就决定不去了。
去商务公司那天,本来想去老白那里报到,却听老赵说她又去韩国了。我走在去她办公室的长廊上,脚步犹豫。老赵的意思,叫我直接去公司就行了。我说,我自己直接去呀。老赵电话里说,公司没别人,就你一人。
原来如此呀。我问老赵,原来那些人呢?
老赵说,原来有几个,都做别的去了,以后商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