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
“……”
我战战兢兢说出怕,对面失声了几秒。
“你可真是个棒槌啊。”
就知道要被说,我也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有些路上有着一线天一样的景色。
就算外面天气阴沉,也比洞内要明亮,偶尔筛落下丝丝缕缕的光,让我得以看见路面。
女孩子家在外面谨慎点又没错,我心安理得地想着,开口反驳。
“棒槌怎么啦,老伯你像个带刺的喇叭一样,反正我不敢跳,万一下面是很高的台子,或者瀑布,我不是摔死了。”
“……”
说完以后就没声音了,我又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对老年人有点冲。
一个人在这洞内出不去,也是挺怕人的。
正要开口,声音又出现了。
“跳下来,老夫接着你。”
“真的吗!”
“快点,你这个磨磨蹭蹭的废物傻妞!”
“……”
对方仿佛耐心告罄,终于对我训斥了一句,我赶紧闭起眼睛往下滑了。
“我下来了!拜托一定接住我!我不想屁股开花!”
唔啊啊地叫了一路,很难不尖叫的。
颠得头昏眼花,空气也很稀薄,衣服裤子已经破烂不少,好似在超长的棺材里滑滑梯那般。
眼前有一个光点,随着我下坠的速度,出口变大。
“哇——”
冲出口之际,我风衣领子被拎住,差点被领口勒死,很快,我的腰肢被托扶了一把。
双脚安稳落地,我捂着脖子,看向了接住我的人。
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穿着古人的白色衣袍,面皮如老树似的沧桑,但那双眼睛分外明亮。
这里是一间石室,很空旷,而且还有特别古朴的家具,不是木制就是陶罐石器,装修风格很老很老。
老人在看到我时,眼里迸发出的光芒比年轻人还灼热。这让我无法忽略,只能又从家具看向他。
好似震惊到了,老人看了我好半晌,嘴唇嗫嚅着,这些纠结怅然的神态我没法做阅读理解。
他终究是轻颤着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后唱了一句歌词。
是的,他唱歌。
“爱你孤身走暗巷。”
完全是条件反射那样,我下意识地张嘴接道:“爱你不跪的模样!”
老人点头,又是欣慰又是惋惜,“看来,你是我之后的穿越者。”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有种理解了,但又不是很理解的感觉。
老人家打扮得很古代,说的话却比较现代,古今结合让我有些懵。
看我还云里雾里的,他又说。
“也对,你是个迟钝的傻妞,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喂!不要倚老卖老一直说我!”
“你穿越了,傻妞,你那边还流行这首歌吗?”
“刚出半年多啊,最近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