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南抿着唇不说话。
沈青恩走到了司焕身侧停下。
司焕笑眯眯的展臂将人圈进怀中,用宽厚结实的背替沈青恩挡风。
他将下颚抵靠在沈青恩的肩上,猫耳轻蹭着墨发。
“老婆,开完会了?”
司焕的声音哑哑的。
“嗯。”
沈青恩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烟蒂,夹在唇瓣上,幽冷的余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朝廷南。
朝廷南鼻尖被冻的通红,眼底满是疲惫之意。
朝廷南欠身后退一步,话几乎是挤尽胸腔里的空气,硬吐出来的:“如果哪天伍里想结婚了,请转告我。”
旋即,他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开了。
月光寂冷,颀长的黑影映在地上,被一点点的拉长,他眸光的留恋被掩盖在了昏暗的夜空下。
朝廷南走了。
最终也没能见伍里一眼。
沈青恩正摸出打火机要点烟时,唇瓣上的烟被司焕抢走。
司焕含糊不清的说着,“老婆,我也是烟草味的,你要不要尝尝我?”
“……”
沈青恩沉默。
沈青恩单臂靠在了摇晃的铁链索桥扶手上,迎面的风将他眼底的情绪吹碎。
“朝廷南也挺可怜的。”
沈青恩淡淡道。
他与朝廷南的经历虽不同,但他能完全的理解朝廷南。朝廷南肩负重任,没得选。
沈青恩如是。
没有人会想杀死自己所有的亲人。
司焕翻过沈青恩的身体,只手揽着沈青恩的腰,另一只手扶靠加固的石柱上。
司焕琥珀色的瞳孔中一片清明,借着薄薄寒光映出了沈青恩的轮廓。
皎洁的月色下,沈青恩的每一缕发丝都是柔和的。
他的手被司焕塞入一把匕首。
“我知道你害怕被我标记。”
司焕握紧他的手,将匕首紧紧地握在掌心中。
“我对着亡故的父母起誓,如果我未来有一天伤害你了,你可以用它刺穿我的心脏,我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