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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1页)

7.汲桶(汲水桐、汲落);8.储水罂水罂;9.井;10.冰;

汉代的居延及酒泉、敦煌边塞,多半沿着古交通大道,布设于河流、水草地附近,戍守与屯田灌溉用水颇为便利。汉简之汲器、汲落、汲水桶,即木桶、瓦瓶、水斗之类取水之器。储水罂,为较大的蓄水瓦器,专供战时饮水,或扑灭火灾,如今消防用水。此二者,守御器簿多并列为一组。而古今城防设施中,蓄存饮水、消防水是最重要的项目之一,详见《墨子?备城门》、明《武备志?需备》等篇。

居延遗址如甲渠候官的Fl、F16、F20、F23,金关的F9等,均发现一种敛口、卷唇、大腹的陶瓮,出土时半埋地面以下,有的位于房屋一角,有的临近灶台[见甘肃居延考古队:《居延汉代遗址的发掘和新出土的简册文物》,《文物》1978年1期,,图一三、一四。],应即简文之储水罂,每只容水约30公斤左右。按《墨子?备穴篇》载古时守城有“地听”之制,于城内近城墙处地下埋设大瓮,伏瓮口,可监听敌方“穴攻”即掘地道攻城的位置、动静。分析发掘迹象,上述水瓮,似为防止倾覆、破碎才埋设地下的。匈奴骑兵,善于突然袭击和劫掠,掘穴攻城则非其所长。又穴攻需隐蔽、秘密,而边塞空旷,容易发觉、预防,似勿需设置“地听”装置。

干旱地区,戍所用水靠泉溪、渠池、凿井。居延的“甲渠塞”,莽时名“甲沟塞”,皆因渠水之名称呼塞名。“甲”,可解作“为首”或“第一”,疑尚有“第二”、“第三”,或乙、丙、丁等渠。在甲渠塞烽燧线南端,即布都布鲁克(T21)地方的伊肯河东岸,烽燧T107、T108之间,今存一条古渠遗迹,渠口接河,宽二十四步,走向东北,十数里之后变窄为十余步,绕黑城(K799,哈喇浩特)西,向北、东方向流去。过去,或以为此渠为古弱水故道。按此渠可能是利用旧河床而加以修筑者,或即汉简之“甲渠”。渠道穿行之地,为居延都尉、居延县及屯田中心区域,现存城障、烽燧、屋堡及渠洫遗迹,鳞次栉比。居延简中有“海”、“河”、”延水“。海,泛指古居延泽及今居延海;河,皆指今伊肯河(又称东大河)。如甲渠塞分河北、河南二部分,即以今伊肯河为界。延水,为县级建置名,简中有称“延水丞”者,疑是包括甲渠在内的水利系统管理机构。甲渠候官河南塞即伊肯河东岸的烽燧线,位置接近上述“甲渠”。

井的问题,过去在调查、发掘时注意不够。凡不靠近沟渠的戍所必需凿井。居延都尉另一防线的卅井塞,亦因井得名。其属燧有名“井东燧”(459·2),又殄北塞的“渠井燧”(3·14),

肩水都尉肩水塞的“当井燧”(83·6)、”望泉燧“(505·5)等,其燧中、附近必有井、井水源。倘若无水,不用说进行正常的戍务,就连生命也难以维持。井的修筑、形制,居延简记载甚寥寥:

(17)置井用人百卌七人,凡□(283·58)

(18)第十三燧长贤□隧井水五十步,阔二丈五尺,广二丈五尺,可治田,度给吏卒(127·6)

例(17)为筑井的用工统计。(18)出于破城子,所指当是甲渠塞第十三燧,位于甲渠候官(A8)以北,纳林、伊肯河之间而靠近纳林河。视简文,其井水似在烽燧附近或近河处,形状似渠、池,兼可灌垦百亩,不是小口深井。在敦煌西部,据新发现的汉简,玉门都尉大煎都部燧一带,水井开凿在燧的天田地段,深达“七丈五尺”。这些井、池易为流沙乱石淹没填塞,现在寻找它的遗迹是十分困难的。

塞上酷寒,在隆冬季节,靠河渠供水的戍所,需就地取藏冰凌。瓦因托尼(A10)简曰:

(19)言之,其毋井者,各积冰,亭十石(534·9)

此简时代约在武末、昭初。冰十石为衡制,合今六百斤左右。前引《李陵传》:遣军士裹糒负冰奔居延告急事,约在九月中,时边塞已天寒地冻。漫长的严冬里,吏卒有时只能拿糒冰充饥解渴,生活的苦恶、艰辛,是可想而知的。

(二)取火、发火器物类

古时取火,因方法相当麻烦、费力,故多保存火种。塞上亭燧,以传发警讯为重任,举烽燔薪,用火极频繁,且必须迅速、准确。各戍所又彼此隔离,各自为守,一旦火种熄灭,或被敌包围,均无法接济。因此,古今总是将取火、发火物列为最重要的守御装备。

11.出火遂(燧);12.出火椎钻;13.出火具;14.尊火尊;15.茹:

汉时取火之具,一般认为有阳燧、钻燧二种。阳燧,为金属制圆形聚光凹镜,集日光于一点,照灼艾絮等易燃物即得火,说见《淮南子?天文训》、《古今注》、《梦溪笔谈》等。但阳燧属珍贵用品,数量不多而使用不普遍,考古发现的实物甚少。钻燧,为钻木取火之具。《论语?阳货》:“钻燧改火”;《韩非子?五蠹篇》:“钻燧取火”;《管子?禁藏篇》:“钻燧易火”,皆以木钻杆钻研木块(牝木)摩擦生火,故又称木燧,说见《礼记?内则》注引郑众曰。其又一名曰阴燧,见居延简甲91、92宣帝元康五年诏书简:“先夏至一日,以阴燧取火”。“阴”字旧释多误,于豪亮始释正为“阴”字。于氏以木燧取火乃与阳燧相对而言,故称阴燧。然而《礼记?内则》疏引皇氏曰:“晴则以金燧取火于日,阴则以木燧钻火”,亦可备一说。其特点为不受晴阴限制,无日光仍可取火,较阳燧方便而实用。

居延戍所配备之出火燧为上述钻燧而非阳燧。每一烽台皆配二具,除(1)、(2),又见:

(20)出火遂二具(505·10,甲1977)

汉时烽火信号需燃火者,苣火在坞堠之上,烟之灶在堠下,积薪在坞外,三者又往往同时施放。故火种以外,每燧必须准备二具以上可即时取火的火燧,才能兼顾彼此。倘为阳燧,阴晦天气,或夜间点燃苣火、积薪,就无能为力了。

出火燧为钻燧的另一证据,是居延遗址出土了数量不少的木燧实物。据瑞典索麦斯特罗姆的报告,1930~1931年,贝格曼的试掘共发现燧牝木6件,即:A19·2、A22·1·15、A21·Ⅱ·p83·l,、A27·B·8、A32·D·42、A33?13·37;钻杆2件,即:A27?B·9、A28·12[索麦斯特罗姆:《内蒙古额济纳河流域考古报告》。1956—1958。]。1973~1974年,甘肃居延考古队于破城子获1件(EPI49·022),肩水金关获1件。1979年,甘肃省博物馆发掘敦煌西部烽燧时又获1件。此11件木燧分出九个地点。其共同特征是:一块木板的边缘钻出许多圆形臼穴,穴孔外侧即木板侧面各连一竖刻槽,穴、槽及周围因灼热而焦煳,钻杆圆柱形木棍,有明显的旋钻痕迹,都是实用器。贝、索二氏定名曰“取火牝木”、“火棍”(“Woodenfelame”;fire-sticks),是正确的。值得注意的是,取火木燧在伊朗、帕米尔、我国新疆的古代遗址、墓葬,以及近现代的非洲、太平洋、南亚等地都曾发现过,并有着惊人的相似处。其使用方法,根据一些人文、民俗学的资料,大致是将牝木踩在地上,牝木臼穴旁侧刻槽处放置一些易燃的引火信物,然后双手对搓,或用简单的拉弓旋拉插在臼穴内的钻杆,用拉弓时,需在钻杆上端按一钻托加些压力,由于急速旋转摩擦生热,磨下的木屑会变成火星从刻槽迸射出来,引燃信物。

简中又有出火椎钻,亦发火工具:

卅井降虏燧

(21)回(305?17)

出火椎钻二

击物曰椎。敲击燧石等物可产生火星,也是一种古老的取火技术。此处椎钻连称,疑属后世“火镰”一类,但不能肯定。又敦煌新简守御器簿有“出火具各一”者,由两件不同器物组成,疑即出火燧,即一牝木、一钻杆的木燧。

尊火尊,除前引(6)一例,又见简68·65,不识为何物。从名称看,尊字或是同音假借的动词,可解为“尊火之尊”,似与取火之事有关,当是俗称,但不知属于何种取火工具?

茹为发火信物,已见(1)、(2),又下—例:

(22)茹十斤(503?18,甲1931)

也是守御器簿,茹字旧释酒,今改正之。此三簿,茹皆作十斤,当是汉末王葬时每燧的标准装备数,合今约五斤。

茹的用途,过去不明。《说文》:“茹,饮马也”,作动词,或解作饮马草料。但茹列为守御装备,每毎与火燧并列,其用途当相同,应是取火时所用火信如艾蒲等绒团毛细之物。居延简军马食料为粟、麦、茭,后者以衡制之“石”,或“束”论计,未见以茹为食的。又烽燧之部、驿所在蓄养传马、驿马,一般烽燧无军马,且十斤之数亦未免过少,故茹与马食断然无关,当求别解。《离騒》:“揽茹蕙以掩涕”,王逸注:“茹,柔愞也”;《集韻》:“茹,草根相牵引貌”;又《玉篇》、《广韻》以为茹有杂揉义。今北方、西北方言谓续火为“茹火”。新简以下二例可证茹为引火物:

(23)?匈奴人攻亭不得下,煁茹矢射积薪(EPT50·8)

(24)?茹尖稾?矢(EPT21·56A)

茹矢,即茹尖稾?矢,是一种箭头带火的“火箭”,在敌人围攻亭障,守卫者不能出坞外点燃积薪时,可用茹箭远射令其发火。茹的成分,约是用艾蒲絮末一类植物,经干燥、碾碎并焦焙而成,内中或掺合某种易燃物品,燃点一定很低。我国民间常以麻、棉、艾絮加工成“火绒”、“火媒”等火信,有着丰富的传统技艺。茹的每次用量不多,每燧十斤已足,但质量需可靠,约由一定部门制作,再发给戍所:

(25)第廿三燧长董放诣官输茹(EPT16·2)

(26)茹出入薄(49·35,甲354)

第一简可证茹储存于候官,第二简为候官茹的库存出入帐簿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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