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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2页)

5.陇东、泾河流域:泾川王母宫为代表,南、北石窟寺和合水保全寺、张家沟门石窟等。

以上五区系,除陇东一系为北魏统一以后受平城、洛阳二京影响之作,其余均产生于前述十六国佛教东进之浪潮中,均应早于云冈。他们各有特定的地域、政治背景,不是朝廷敕建(如姚秦“六国共修”;炳灵169“国大禅师”建造,沮渠蒙逊为母立像等);便是高僧住锡、隐士遁世的禅林幽居(如昙弘、玄高隐于麦积;外国禅师昙摩毘“领徒立众”;段业读书天梯山;郭瑀修行“临松薤谷”—马蹄寺;乐僔、法良坐禅莫高窟等等[《晋书·郭瑀传》载,瑀隐居卒于酒泉南山赤崖阁。《高僧传·竺佛念传》载其徒法乘卒于酒泉西山,疑即酒泉西南肃南之文殊山石窟一带。])均发现十六国时期窟龛及相关文献记载,和历代相继造凿的窟像,遗迹文物与历史资料极丰富,应该说毋庸置疑。

但疑难、分歧往往出于对客观存在的不同认识。在具体比较分析麦积早期与云冈一期早晚关系之前,有必要再就几点认识做探讨交流。

二、佛教艺术中国化第一阶段的划分和认识

佛教艺术在印度,除了具备完全异域的素质以外,本身也存在多样性。在东传经中亚、西域时,虽然也蘖生多样式支流,如龟兹、于阗样式等,但相对于“中国化”而言,只是小变,与印度、阿富汗基本属于同一体系或曰支系。但当进入三秦五凉时期在甘肃的发展却不同,为第一次大变,我们称之为早期,即十六国时期(北魏太和改制为第二次大变,北朝末至隋唐为第三次大变)。此阶段有如下特征:

1.佛教艺术仍保持强烈的外来素质、风范,但又具备明显的“中国化”倾向;

2.宗教与艺术的流派纷至沓来,竞相出胜,出现争奇斗艳的繁荣局面(也有各地政治、文化、宗教差异的原因)。但中国化的过程又赋予其同一性。所以各早期石窟的式样、技艺、风格自然有同有异。

3.本期初,或更早些,如传为19世纪末出于河北省的金铜释迦禅定像[传河北石家庄出土,藏美国哈佛大学福格美术馆,高32。9厘米。见林保尧《佛像大观》,艺术家出版社,台北,1997年,第75页。]、陕西省所出弥勒立像[陕西三原县出土,藏日本藤井有邻馆,高33。3厘米。同前注书,第71页。],是完全“梵相”的犍陀罗式,属西域的舶来品或内地照模仿制。但四世纪至五世纪前半叶中,如石赵建武四年(336)[藏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馆,高39。7厘米。同前注书,第79页。]、大夏胜光二年(429)[日本芦屋某氏藏。见前注书,第83页。]、刘宋元嘉十四年(437)[日本永青文库藏,高29。2厘米。见前注书,第87页。]等金铜像,及炳灵169第六龛(420)、酒泉北凉承玄元年(428)诸石塔等,不再被动地模仿,而是融梵、汉于一体,开启“中国化”的汲取、融汇改造、创新的历程。这一步历时一个半世纪。其最初的尝试还是那么稚拙怪异。[这是印度佛像中国化过程的早期极自然出现的事,见注38等佛像。]晚期则相当的成熟、自如。

4.前凉、前秦时期甘肃较统一,统治者是否参与开窟造像,不得而知。前秦亡,后秦、西秦,后凉、南凉、北凉、西凉割据出现,前述石窟艺术区系形成。敦煌系模仿新疆的痕迹很重,完全可能创于前凉、前秦,也可能在西凉,不必拘泥于北凉统治时期。北凉的沮渠氏世居并发迹黑河,后徙姑臧(412),张掖、武威诸窟年代也不必限于东迁以后。其金塔寺系,充满犍陀罗浓郁风貌,与龟兹、于阗佛教艺术如出一辙。炳灵寺系,169~6龛建弘元年(420)不是该窟最早的作品,早于它或同时代的壁画至少还有三种。[与炳灵寺169窟第六龛建弘元年(420)壁画同时和早于的壁画,至少有三种画风:甲,169-12号北壁一佛二菩萨和婆罗门供养,风格同印度阿旃陀2号窟莲花手菩萨,轻度晕染,墨线勾描;乙,汉式画风,169-10、11等号壁画;丙,南壁上部169-24号说法与千佛图,色彩赭红浓重,以渲染画法为主。旁有僧众题记,如道融,又见169-6龛;法维,与北凉昙无谶同时,见慧晈《高僧传》。169-6号龛之画为丁种,似为甲、乙之结合。]此系特点是以典型中印度秣菟罗艺术,和笈多朝鹿野苑造像为主的姿态呈现,与金塔寺系截然不同。麦积系74、78洞窟的造像,兼有犍陀罗、秣菟罗二者意蕴,但很含蓄和谐,可以说做到了天衣无缝化无痕迹的地步。

5.因后秦灭亡(417),关陇战乱,佛教中心、僧释力量等有一次向西的大迁移。由《高僧传·释玄高》可知,先自长安、关中奔陇西,再西诣西秦河湟,最后远赴凉州。佛教文化艺术由此而得到了更进一步传播,新的集结和重组,促使其不断统一,提高水平。研究者已经注意到后秦、西秦、北凉石窟之间的渊源、影响等亲疏关系。其中除宗教、艺术的原因,还要考虑政治因素和时代风尚的总趋势。

三、十六国阶段的终结——“云冈一期”

北魏本为五胡十六国之一,历经百年崛起拼杀,终于结束十六国的分裂、混乱,成为北方的唯一霸主。北魏的统一,也标示着佛教艺术十六国阶段的终了和又一次大集结,新的佛教艺术中心的即将形成。这就是平城灵岩寺“昙曜五窟”的开凿,即云冈一期。

正确看待云冈一期的产生及地位作用,是石窟寺艺术史、特别是佛教艺术中国化问题的关键之一,本文所涉分歧,即与此问题有直接关系。

按《魏书·释老传》叙北魏及北方佛教曰:“魏先建国于玄朔,风俗淳一,无为以自守,与西域殊绝,莫能往来,故浮图之教,未之得闻,或闻而未信。”“凉州自张轨后,世信佛教。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旧式村坞相属,多有塔寺,太延中,凉州平,徙其国人于京邑,沙门佛事皆俱东,像教弥增矣!”此处我们应特别注意的,一是北魏之信奉佛教晚起,其基础底蕴极薄;二是其佛教之所以急剧兴盛膨胀,乃是用军事手段“拿来主义”,对各国尤其凉州佛教人、财、物、知识的迅速全面的掠夺、占有。所以,北魏佛教是在统一前夕据有各国佛教资源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释老志》云北魏佛教之初不无掩饰自诩。道武帝天兴元年(398)始诏平京修筑僧舍、禅堂、佛塔。此属政府行为,与关、洛、秦、凉各国佛教的普及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明元帝好黄老、佛法,“京邑四方建立图像”,时当五世纪初,民间开始造像奉佛。帝所崇道人统法果,宣言拜天子即礼佛。又果死赠号“老寿将军”,子袭父爵等,知其佛法旨趣并非正轨,尚比较原始。至太武帝时,国家已呈规模,帝驰战南北,亲睹各国佛释之功效,因文治武功之急需,于是崇信佛教并欲亲自操控而加以利用。太武初平赫连夏(427),得沙门慧始(即白脚禅师),曾在长安随鸠摩罗什观习禅典。同时(430),命沮渠蒙逊送昙无谶诣京师,“备言它国安危”。太武之重用佛僧,拜玄高为太子师最为典型,等于委以国权。后又走向另一极端。杀玄高,接着灭佛,盖因高与太子陷入宫廷政治斗争,以及发现长安僧众参与造反,佛、道之争只是表象。玄高先在关中向佛驮跋陀罗问禅,后赴西秦隐于麦积“禀其禅道”,再任为西秦国师,与另一外国禅师昙摩毘参证禅法,疑即道安译经长安时之昙摩蜱。[昙摩毗或为昙摩蜱,请参见梅林《昙摩毗与昙摩蜱名实辩》,《敦煌研究》2005年第3期。该文又主张昙摩毗为敦煌开窟之法良,尚待进一步证实。]后不知其行迹,盖“西返舍夷(卫)”时约途径炳灵寺。与其同壁供养还有道融,即鸠摩罗什译经弘法的主要助手。[慧晈《高僧传·释道融》。]约西秦末,高又西进北凉,受沮渠蒙逊敬事。太延五年(439),与凉州名僧慧崇、昙曜、罽宾僧贤、弟子玄畅等,连同吏民僧俗、匠伎“三万余家”,全盘劫徙平城。北魏用这种办法快速集聚佛教力量不在少数,[参见宿白《平城实力的集聚和“云冈模式”的形成与发展》,《中国石窟·云冈石窟》一,文物出版社,1991年。]其中不乏中外佛释人才。虽遭灭法,但在朝野庇护藏匿之下,以凉州为主的精英终于成为后来复法和创建云冈的策划、领导者,也可以说是北朝新佛统的奠基人。

文成复法(452),师贤、昙曜复出,先后任沙门统。师贤为罽宾僧客籍凉州,先凿石佛像仿文成帝,面部、足下有黑痣如其人。兴光元年(454)又作太祖以下五帝的金铜释迦立像,各高丈六尺。请注意,造大像模仿帝王,或许是凉州或十六国的佛教风俗。昙曜最为太子晃(恭宗)所敬重知遇,亦可推知其与玄高必有深厚关系。曜于和平初(460)开凿灵岩五大像龛,震撼中外,惊世骇俗的云冈石窟终于问世。此五大像是否仿太祖以下五帝,议者莫衷一是。但凉州时善为此壮观华丽之宏伟巨构,或曰凉州僧人艺匠乃设计施工之主力,殆无任何疑义。

至此,可顺理成章的结论,云冈一期是凉州为代表的佛教艺术的继续和发展,也是十六国阶段各国佛教艺术成就之集大成与结晶升华。它通过移植、汲取“凉州模式”而继承发扬十六国时期之传统,创造出更辉煌的成就。但此处“凉州模式”不应只看成北凉一朝,[宿白《凉州石窟遗迹与“凉州模式”》,《考古学报》1986年第4期。该文主张“凉州模式”以天梯山石窟1、4窟,酒泉、敦煌所出北凉铭记石塔和肃南金塔寺东窟、西窟、酒泉文殊山石窟千佛洞为代表,以炳灵寺1、169窟分期断代为参照系数。]还应包含十六国晚期后秦关陇的麦积山、西秦河南的炳灵寺,和河西北凉以及西域龟兹、于阗等国的其他佛教艺术营养。此点亦毫无疑义。麦积崖北魏创建说只承认北凉对云冈一期的影响,却忽略后秦麦积崖等早期石窟的客观存在和重要作用,也就割断了前秦、后秦、西秦等自关中—秦州—河州—凉州—平城的传播脉络,使云冈一期源流的某些问题变得模糊不清。

把云冈一期看作是十六国时期的终了和总结(也是南北朝开始),是因为其性质、任务依然是印度佛教艺术中国化的初期,与十六国时期别无二致。所差只是它的孕育和诞生晚了一些。为此,当然不能同意关于“中国化进程”主要在第二次变革(即太和改制与汉化)的观点。[国家文物局教育处编《佛教石窟考古概要》,文物出版社,1993年,第119页。]关于“中国化”此处不能备述。仅就佛陀形象而言,十六国阶段和云冈一期都面临把“印度样”(或准印度样)向“神人化”、“帝王化”、“民族化”......多种方向改造的课题。经中国化的改造,与原印度样式就有同有异了。当然也有不成功的。所谓民族化,是把印度式样“化”为中国的羌、氐、鲜卑族。这里几乎没有汉族。日本学者认为昙曜五大像模仿了拓跋氏鲜卑的面容体魄,似不如说是神人化、帝王化更妥。神人化,是变为本民族的神灵英雄,如休屠祭天金人乃部落之神。帝王化,如前述文成帝石佛、五帝样立佛即是。以上还不包括佛的“相好”、“轨仪”之类。太和改制,实际上是向“中原人”、“南人”的模样改造,并逐渐抽象成“秀骨清像”的符号。直到第三次变化,自北朝末回复“人性化”和“写实”,到唐代才形成已经中国化了的“世俗样”。从以上的简单经过也可以看出十六国阶段和云冈一期的“中国化历程”同样是艰巨而复杂的。

四、对云冈一期某些特征的看法

1.关于风格艺术的多样化。有关权威论述指出:“昙曜五窟时期的造像风格,是一种纷然杂陈、百花齐放的风格,融汇了各种样式并加以创造。这是云冈第一期造像的显著特色。”[国家文物局教育处编《佛教石窟考古概要》,文物出版社,1993年,第105页。]按此概括颇精辟,道出了云冈一期包含或曰传承以“凉州模式”为主的多样性佛教艺术成分的秘密,这也是多样性的根本原因。

所谓“纷然杂陈”和“多种模式”,一般指20窟大佛雄健威武的犍陀罗风度,与18窟笈多朝秣菟罗情调的并存。这非常典型。然而已如前述,三秦五凉诸小国早已出现过犍陀罗式如金塔寺系,秣菟罗式如炳灵寺系,也有两种式样结合的麦积崖早期。当然,它们也不乏开窟造像的中外艺师巧匠和图样粉本。关于造大像或凿礼拜甬道,一般认为受西域龟兹影响。但三秦五凉也颇流行大像。如沮渠为母造丈六像;炳灵寺1号和169号~18号龛的石胎佛像高4米余,16号窟涅槃像长近9米;麦积74、78窟坐佛均高3米左右。虽然在体量、空间和气势上都略逊一筹,但昙曜大像的出现分明有一过程,不是突然的。至于造像内容题材的三世佛、十方佛、千佛、弥勒兜率天宫、阿弥陀、西方净土等大乘《法华》信仰、禅观方法,从前秦、后秦的长安译经中心的传播以来,在麦积崖早期、炳灵169、金塔寺、千佛洞、文殊山和敦煌早期最为流行。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云冈一期的首创。

2.关于突出的外来因素。昙曜大窟,草庐式形制,空间狭促难识佛陀全貌。大像“梵相”,非同凡响,神情坦荡直露,体躯雄健粗犷,衣饰华贵奇异等,造成一种属于“天方异域”的神秘感和震撼力,这给人感觉具有更多的外来因素,故认为年代更早。但史岩指出“外来因素类型”晚期的“云冈一期”,比早期如麦积崖更容易获得外国佛像和样本。诚然《释老志》已记载:凿五大窟前夕,锡兰、疏勒沙门来献佛像,而此二国造像分属秣菟罗和犍陀罗。或曰五大窟是灭佛前北魏固有造像之继续,如传世太平真君四年(443)金铜立佛等。但是,小像难以为论。其实,秦、凉诸石窟早期作品的外来因素不可谓不重。但相对而言,限于规模、技艺、地位、财力等,制约了外来因素的充分表现,如麦积74、78窟佛的头部、衣纹比较到位,其他方面均较粗疏简单,它与云冈国家级寺院间的差距,当然毋需赘述。所以,说昙曜五窟外来因素突出,不如说它的巨大、雄厚、严谨和精致更彰显了自身特色。其次,羌、氐、河西匈奴诸族,秦汉以来逐渐汉化,与新兴的拓跋鲜卑在文化传统、民族习惯上差异很大。麦积、炳灵、凉州石窟总的比较朴实、肃穆、内敛,而云冈一期则显得雍容华贵、充沛饱满和积极外向,显示了那个时代所尊崇的风尚。

3.关于云冈模式对秦凉石窟的作用。十六国政治、文化、宗教的多中心最终统一于平城,云冈由此成为北中国佛教与石窟艺术的中心,直到迁都洛阳(494)左右,近四十年。这种地位和作用是不可否认的。有一种观点认为平城的这种权威对北中国有中心辐射的影响,包括秦凉诸石窟。我则以为当限于云冈二期后半和龙门初期(古阳洞诸大龛)比较符合历史,而不包括云冈一期时。昙曜五窟作为拓跋魏代京的神人或五帝像,其地位神圣,似乎没有哪个地方曾予效仿,于是终成绝版。还须强调,同期金铜石刻造像,无一例具备昙曜大像的风范素质,只有秦凉石窟例外。炳灵169西秦题记证明它早于昙曜五窟。同理公认最接近昙曜五窟的麦积74、78(又90、165)窟,也不可能是受昙曜窟影响的作品。

其次,秦凉诸石窟以黄河为界,河西诸窟仅张掖千佛洞第8窟经北魏宣武初之修妆。[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河西石窟》,文物出版社,1989年,图版105-107。]莫高窟例外。其一期北凉3窟颇有争议。二期(465~495)诸窟多有中心柱,只能说是受云冈二期的影响。有学者更指出二期中包含有北凉窟龛,[杜斗城《北凉译经论》,甘肃文化出版社,1996年,第151页。同作者《关于河西早期石窟的年代问题》。]似不无道理。河东炳灵169及172窟等,有太和中晚期造像壁画。麦积崖从74、78直到宣武初的115号,三世、十方、千佛、弥勒信仰,和三佛、兜率天宫的洞窟空间与布局,有着牢固、连续的传承体系。有学者认为此种连续性表明它们均为太武灭法以后之作,否则其间将会出现缺环断层。[魏文斌《麦积山石窟几个问题的思考和认识》,《敦煌研究》2003年第6期。]但我们也注意到,上述麦积诸窟在题材、风格上前后还是不同的。另一方面,这恰又反映麦积崖作为秦陇名刹禅林,在佛教与文化艺术上,是自有雄厚的基础和传统的。此外,前文所述之陇东区系,合水张家沟门、保全寺石窟出现太和十五年(491)、廿年(496)的石刻小龛。泾川王母宫和庆阳北石窟的北1号窟,时代同前略晚,是仅有的受云冈二期影响颇具规模的中心柱窟。以上显示秦凉各石窟在云冈一期和二期前半,基本处于停滞的沉寂、凋零状态,很少有开窟造像之举。杜斗城氏对此有颇具说服力的深刻论述。[同杜斗城《北凉译经论》,甘肃文化出版社,1996年,所载论文第二、三、四、五节。]可资参考。假如把麦积74、78窟看做文成复法以后受云冈一期或二期影响而造凿的窟像,不仅在甘肃,在全国,就是在云冈、龙门的体系内部,都是找不出第二例的。

五、对两个具体考古迹象的分析

1.麦积崖早期洞窟是否被地震崩塌?

麦积崖是地震崖塌频发之地。人们在认识后秦佛迹尚存疑问的情况下,采信后秦窟已崩塌无存来解释此暂时之悬案。其实这是很勉强的。

我们曾指出,[参见初世宾《石窟外貌与石窟研究之关系——以麦积山石窟为例略谈石窟寺艺术断代的一种辅助方法》,《西北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1983年第3期。原稿作于1963~1964年间。]麦积崖的砂岩块体,因沉积过程而成长的不同构造层次,在内外因素作用下,山体中部以下剥切出裸露的笔立崖面,形成上大下小的麦垛状。其东、南、西三面,西崖体势、岩质较好,有一定前倾度,崖面开阔平整,岩石破损裂隙较稳定,并与中部连成一片。崖下是两翼山麓的中间,向南平缓开阔,故为早期窟龛和寺址的首选地带。崖根的51窟,形制同其上方57、74、78、90、165窟等相同,学者公认此为现存最早的一组洞窟。51窟位置最低,当属早期中最早开凿者。由此可知,早期开凿区集中于西崖东侧与南崖交接处,显然对崖面进行了优选,并充分考虑了寺院活动。北魏说的学者指出,梁《高僧传》虽云麦积山时有禅僧昙弘、玄高等百余僧众活动,但未云是否开窟凿像。造窟和禅修一般是一致的,二者应相辅相成。作为关陇三秦的著名禅林,北魏以下历代皆兴修窟像,唯独初始时(也是历史上禅修的鼎盛时期)竟然寂寥无为,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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