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奇的,居然有一个摄影师全程陪同拍摄,还把拍摄下来的照片和影像资料上传。
事情闹得这般大,摄影师依旧得了普利策奖,这事儿多稀奇,当时传得沸沸扬扬。
摄影师是中国人,就是红尘。
一群同学听得都直了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记得那摄影师好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个博士来着?”
“没错啊,本科在咱们中南读的,后来又获取了三个博士学位,在英美两国,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叫夏红尘,今年三十二岁,绝对错不了。”
众人:“……”
忽然有一种感觉,老同学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十分精彩,随随便便就能搬上大荧幕了。
“好像已经置身两个世界。”
王丹丹她们也感叹,唏嘘不已。
庆典结束,同学们各自归家,又继续自己日常的生活。
从那以后,夏红尘的消息就若有若无了。
就算是比较亲密的同学,一年能联系一两次就算不错,世事都是如此,随着时间流逝,人的年纪越来越大,生活里需要关注的东西越来越多,老同学之间交情再好,不在一地,相隔万里,好像也很难经常凑在一处。
很多很多年之后,大家的头发都白了,儿女都长大成人,王丹丹她们几个和红尘关系亲密的同学,忽然接到来自首都的电话,邀请他们参加夏红尘女士的葬礼和追悼会。
虽非国葬,待遇却也着实不低。
旧同学聚首。看着葬礼上将星云集,高官汇聚,大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生,还是有几个出类拔萃到让人震惊的好同学的。
…………
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红尘懒洋洋地倚坐窗前,看着外面罗娘领着一群小宫女踢毽子。
罗娘不行,还是小严踢得好。
她能踢出花来,忽而上忽而下。忽而左。忽而右,时而跳着踢,还有坐着踢的时候。
红尘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这一场梦。可真是很长很长。好像她回来之前。正打算去给父母上坟?
其实父母很幸福,安度晚年,姐姐也替他们生了一对儿外孙。两个大胖小子。
她觉得原主应该很满意了,除了没有结婚生子,她做了身为人女能够做的一切。
不说别的,光是她一口气拿回去好几个博士头衔,还不够那老两口吹嘘?
别以为她不知道,老太太连出去买个油条,也见缝插针,找各种借口把女儿在国外又读了一个博士学位的事儿跟人聊聊。
她到觉得挺无聊的,除了化学博士有点儿难度,应该说,有好几点儿难度,什么法律学,心理学,也就那么回事儿而已,不像她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困难。
当时红尘决定继续深造时,都做好准备,一辈子死磕,读不完硬挺着就不死,没想到顺顺当当也就读了下来,不算难。
那些记忆化作虚幻,她有点儿觉得像一场梦,就是比梦更清楚些,感觉还不错。
其实就算不把记忆虚化,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她早就暮气沉沉了,又不是真正二八芳华美少女。
“郡主,郡主。”
一见红尘懒洋洋地探头,罗娘从那群小宫女身边跑开,难得一点儿沉稳劲儿都无,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