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童面露愁色,道:“二位仙长如今在金牛洞中将养,等我前去通传!”
司徒平止住:“二位乃是前辈师叔,怎能无礼,还是我等前去拜见吧!”
小道童无法,只得前头带路,领着诸人前去。
到了金牛洞,诸人迈步入内,刚要见礼,便闻到一股草药味道,再一看胡式、孙福二人面色灰白,盘坐在一侧,打坐调养。
听到动静,这才睁开双眼,看是司徒平诸人,喜不自禁,忽又面露羞愧之色,连声叹息。
司徒平等忙问缘故。
胡、孙二人乃将原委一一道明。
原来自从赵坤元、许飞娘和邓八姑去了东海赤尾屿,助宝相夫人渡劫,五台只留了何章、蕉衫、火无害几人看守。阴素棠、赤城子并未前去,他二人等候老友许久未归,几个二代弟子也都闭关修行,颇觉无聊,心中挂念枣花崖老宅,便辞行而去。
胡、孙二人知道他们与许飞娘交情匪浅,将他们留下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只是不好强留。阴素棠乃借机劝诱,邀请二人去往枣花崖作客,正好也可多个帮手。
胡式、孙福一想,也是自无不可,二人自度如今功法远胜从前,下山积累些善功也无不可,乃至合阴、赤二人之力,将魏枫娘除去也或未可知!当即允诺下来。
奈何不想魏枫娘早在来路布下眼线,等四人回转,再次率领一众魔头弟子围攻环殴,内中还有一个强援,是个绿袍老怪,栲栳大的人头,身长却不满三尺,丑怪异常。
阴素棠识得厉害,认出来人乃是百蛮山阴风洞的绿袍老魔,魔教中南派的开山祖师。此人邪法非同小可,等闲玄门剑仙均非其对手,不知如何为魏枫娘美色诱惑,成了她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乃示意赤城子、胡式、孙福见机遁逃,搬请救兵,再做计较。
哪知胡、孙二人自恃五台如今已是赫赫威名,自己也已剑与身合,功行大进,并不将绿袍老魔放在眼里,以为凭借四人协力,即便不胜,也可平手。
如此一来失了逃跑先机,阴素棠虽也是道法不俗,还是不若绿袍远甚,老魔新近练就的一样邪宝又十分阴毒狠绝,名叫百毒金蚕蛊,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无论何等剑仙,被金蚕蛊咬上一口,一个时辰,便会毒发攻心而死。
阴素棠急切间左右照顾不及,只护住了赤城子,胡、孙飞剑稍一疏忽,均被金蚕咬到,当即发作,痛不欲生。四人只得拼命逃遁,由阴素棠毁弃了几件玄门至宝,将老魔诱开,才逃出生天。
胡、孙觉得颜面无光,自回五台求援,借机养伤。阴素棠、赤城子也只得先回枣花崖旧居,带齐防身的法宝,再找老魔算账,与胡、孙二人约定再见之期,各奔东西。
胡式、孙福回山,见几位师兄依旧闭关,师祖也未回转。一则心中羞愧,二来不敢轻易打搅几位师兄闭关,只得命火工道人抓些草药,自己医治,等何章等人出关再说。
可惜这金蚕毒蛊岂是易于,不过两三天时光,二人已是计穷力竭,精气耗尽,再不想法施救,便是转世兵解也元神大伤呢!
正想去叩关。求见几位师兄。司徒平等几位三代弟子前来问安,只得将事情前后因果,和盘托出。
司徒平等人不由大怒,便要前去报仇。
紫玲久受宝相夫人家传。颇通医道。忙上前验看伤情。不由皱眉,毒气攻入肺腑膏肓不说,连元神也是大亏。如何医治,一时也是犹豫不决。
石生忙提醒道:“行前,祖师不是有锦囊赐下吗?何不打开验看,说不定已经早早预见先机呢!”
司徒平忙取出锦囊,诸人见礼叩首,方才开启,取出一看,果真已然知悉情势,赵坤元手书道:这场劫难,势不可免,胡、孙二弟子,正好借机化去昔年宿业,锦囊中两粒解毒丹药即刻服下,再去南台闭关;阴素棠处可由诸小先去驰援,自有前辈高人暗中主持。
诸人览罢十分高兴,正是降妖除魔、积修外功的好机会。
司徒平取出锦囊中两粒丹药,请胡、孙二人服下,顷刻间面色便已转变,身上苦楚大消。他二人毕竟是长辈,不愿在诸三代弟子面前太过难堪,便不顾劝阻、强挣扎着,与众人到了南台锦绣峰。
一番折腾,早惊动了闭关的何章、蕉衫与火无害三人,忙暂停修炼,收功出关,听罢诸人将情况说明,火无害脾气最急,不由大怒道:
“我先前令穆函去莽苍山替我采药,一心在洞中闭关,浑然忘了外间的动静。这青螺宫妖妇居然得寸进尺,勾结百蛮山绿袍老魔,陷害几位师兄。我这便去他的老巢,闹他个天翻地覆!”
何章忙拉着他道:“火师弟莫要冲动,掌教师尊明令是让几个小辈弟子前去历练,莫要坏了师尊的谋划。金蚕蛊毒不耐火气,你先助胡、孙二位师弟,行功祛毒,再作计较吧!”
火无害一想也有道理,便先扶着胡、孙二人闭关。
何章、蕉衫道人领了诸人回到望海峰大殿,落座叙话。
如今二人的衣钵弟子均平安归来,自然无比欣慰,虽是久别重逢,然也不敢耽搁赵坤元之命。
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