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娘连忙摆手道:“哪敢发号施令。不过是请诸位道友各行其是,届时不要乱了阵脚,等峨眉诸人前来,我们也免得举止失措呢!”
昆仑四友。实力非凡。又是玄门前辈。知非禅师也劝道:“许道友莫要推辞。所谓家有百口、主事一人。如今慈云寺中大小人丁数百,没有个统一的调度,乱糟糟的。成何体统?还是请你勉为其难,勿再推辞吧!”
许飞娘想了一想道:“叫我坐镇中军,实非飞娘所能。不过以我之见,今日在场诸位可分为几个班列,将互相熟悉的道友分在一处,彼此呼应、互为奥援。”
诸人当即议定,由晓月禅师,许飞娘、知非禅师,坐镇大雄宝殿,默运玄功,入定静观,防备峨眉偷袭。
川东剑仙钟先生、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少少三位作为左路,巡查东南至东北方位,金甲天王何章、玄都羽士林渊、火无害三人巡查西南至西北方位,中路上仅仅由司徒平、石生、紫玲三人在大门前等候。其余前来助拳的好友以及一众弟子,先在殿内,等候差遣。
当即各人领命而行,各去准备。
长话短说,等到子夜时分,打更梆声敲过,慈云寺前破空声起,峨眉诸人也纷至沓来。左面一拨是碧筠庵中一众乾道,计有哈哈僧元觉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髯仙李元化、坎离真人许元通、风火道人吴元智五位剑仙,率领诸葛警我、笑和尚、白侠孙南、黑孩儿尉迟火、七星手施林、铁沙弥悟修、雷去恶、独霸川东李震川、神眼邱林等弟子;右边一拨是以素因、玉清师姐妹、白云大师元敬、元元大师、餐霞大师为首,带着齐灵云、金蝉姐弟、女神童朱文、女空空吴文琪从容而行。当中醉道人陪着矮叟朱梅,居中指挥全局。
这些人自高身份,也不屑隐形,飞越寺门,落于大殿之前,分三列扇形分开。
醉道人当先,喝问道:“嵩山朱真人携峨眉凝碧崖、雪山龙象庵门下弟子前来,请贵寺首脑出来说话!”
司徒平三人忙先上去接住,道:“贵客来此,有何事体,说清道明,我方可前去通报!”
醉道人不屑道:“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且叫你家长辈出来答话!”
司徒平还待与他分说,大殿中晓月、许飞娘、知非禅师三人已然走出,来至近前,晓月先道:“朱道友,我敬你昔年与长眉恩师也算朋友,何苦与我慈云寺为难。所说戕害峨眉弟子一事,纯属无中生有、借题发挥罢了!个中缘由瞒不得世人,何苦紧逼?”
朱梅冷笑道:“你同峨眉派本有同门之谊,却与那五台同恶相济。齐道友受了长眉真人法旨,接掌教宗,你心有不甘,一直想着收拢人手,借着各派争斗的机会,别树一帜,成为开山祖师,以消昔日不能承继道统之恨。是与不是?”
晓月禅师闻言大怒,冷笑一声,说道:‘昔日长眉先师为教主时,何等宽大为怀。自从齐漱溟作了教主之位,专一仗势欺人,不但袖手旁观鞑虏肆虐,还一意与五台为敌,全不顾气节大义,只贪图一己之私。
又加上有几个助纣为虐的小人,哪把世人百姓放在眼里。如今又借着无中生有的事端,来我慈云寺兴师问罪,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我与尔等势不两立。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各凭平生所学,一见高低吧!”
矮叟朱梅便醉道人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无需客气了。‘说罢,把手朝后一抬,两旁二十多位一齐现身出来,与朱梅、醉道人,将大殿合围住。
万里飞虹佟元奇先自出列道:“贫道徒弟被尔等杀害,便由我来打个头阵,请对面来人应战!”
司徒平、紫玲因为寒萼关系,回身请战。许飞娘将头一点,吩咐二人小心在意。
佟元奇不待二人答话,用手一拍剑囊,便有一道白光飞将出去。司徒平正在前面,连忙放出神斧令迎敌。紫玲怕他有失,忙也上前,双战佟元奇。
佟元奇虽是峨眉二代长老,所用飞剑非是神物,那是二人对手,不一刻便落了下风。
髯仙李元化更不怠慢,也将自己剑光放出,大喝道:“尔等只会以多取胜吗?”将紫玲截住。
殿前战场上四道剑光上下飞舞,一时不分轩轾。
知非禅师等人心中道:“这五台弟子果是不凡,这般年纪已经与峨眉长老能相抗衡!”
不多时候,司徒平怕紫玲那厢有失,暗中取出枯竹老仙所赠太乙青灵箭,对着佟元奇,手扬之处,便是千万银雨,四下激射。这太阴月魄寒精所炼之宝,专伤元神,佟元奇无法收取,慌忙飞剑撤回,护卫上下,节节败退一旁。
司徒平未去穷追,只回身去助紫玲。
朱梅事前估算,深知对面诸人功行不齐,若是与他单打独斗,不大划算,不若大家齐上,混战之中自己这厢诸人多是同门,心意相通,对面诸多乃是临时拼凑,未必心齐。两下而论,峨眉胜算更多。
乃按着先前计算,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各人将飞剑、法宝取出,直扑过去。顿时便是一场混战。
右面诸人中,白龙庵素因大师,新近练就佛门三昧心火,正欲一试威力,掐诀念咒之际,双手一扬,便是数十丈烈焰,直朝林渊诸人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