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恕罪,民女二人今天什么也没看见。”宋时六见场面不对,急忙拉着宋时芳离开了。
待走远了一些,宋时六才放开宋时芳的手,轻声道:
“时芳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气愤,但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
宋时芳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涨红着脸指着宋时六骂道:
“时六姐你还有没有人性,由着自家姐妹被人欺负,要是今日宋时宁在的话,断不会像你这般只会逃避!”
宋时六既喜欢宋时芳的单纯,又觉得她天真得令人发笑。
她冷声道:“我问你,晋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西厢房?西厢房乃云雾山庄女眷居所,未经女眷邀请,不得入内。”
宋时芳反驳道:“那晋王爷高高在上,想去哪儿谁能拦得住?”
“好,即便是晋王自己闯进来的,方才我看见地上有宋婉茹妹妹的画作,印章还是晋王爷的私章。
婉茹姐平时自恃清高,从不在外人面前作画,就是你我二人也只见过她一次画画吧?”
宋时六苦口婆心道,“我断不会用最恶毒的思想去揣测婉茹姐姐的想法,但她明明约了我们去礼佛,却又和王爷在书房里作画,而我们来的时辰又刚刚好……”
宋时芳此刻终于想明白了。
她柳眉横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说,婉茹姐是拿了我们两个做筏子,当今日之事的证人?”
宋时六看着宋时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书房里,宋婉茹已穿戴好衣衫。
上官熙行身姿笔挺地端坐于椅子上,眼神冷漠地凝视着眼前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宋婉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念你是个处子,说吧,你这样做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宋婉茹只觉得天旋地转,抬手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双清水美目茫然间又透露着些坚定。
“晋王爷,今日之事皆是民女爱慕您而已,民女什么都不想要……”
宋婉茹低眉顺眼,眼泪汪汪,显得无比柔弱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她深知,只有表现得退让和识大体,才能赢得晋王的怜爱,从而实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目的。
听到这番话,上官熙行对宋婉茹的厌恶感顿时减轻了几分。
作为龙子凤孙的他,拥有众多佳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些女人大多是为了攀龙附凤,将自己的欲望都写在了脸上。
眼前这位清秀可人的女子却只是单纯地表达了对他的爱意,说她什么都不想要。
上官熙行感到十分新奇,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兴趣。
上官熙行缓缓俯下身去,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如你所愿。”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声称深爱着他、不求任何回报的女子,究竟能够为了这份所谓的爱慕走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