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芹自然是无足够的信心证明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她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丧失记忆呢?但她却难掩愤怒说:“你怎么证明那孩子不是你的?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我真不懂我以前为什么会嫁给你,噢!对了,是因为我瘫痪,不是吗?”她尖锐的叫道。
中逸阴沉的瞪着她。“你怎么知道你是因瘫痪才嫁给我?你真的丧失记忆吗?”
“是雅枫告诉我的,我很高兴,很安慰,你知道原因吗?”她趾高气昂的说。他默不作声,太阳穴不停地抽动着。“至少,我不是因为爱上你才嫁给你的。”她嘲弄的说着。
中逸咬着牙,青着脸,看了她一会然后掉头走出房间。胜利的快感只维持了一秒钟,她就被痛楚淹没了。
翌日,芷芹醒来时已是中午,头若有千斤重,家中一片安谧,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
上学,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她下了楼,一眼看见谷颢,正想回身,谷颢却叫住了她。“过来,芷芹,我们聊聊。”
她不安的走过去。“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随便聊聊,来,别光站着,坐下吧!”
她坐定后,谷颢却又不开口,只是细细细地打量她,使她如坐针毯。“爸爸,你有话就请直说吧!”
“好吧!芷芹,我就直说了——你不但丧失记忆,并且也丧失了妇道。”
“此话怎讲?”她绕起口舌来。
“别这么来势汹汹!我并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要你知道,你是有夫之妇,是谷夫人。”
“我不认为我做了什么?”
“是吗?”他扬起眉。“或许你不自觉,但是你现在的情形简直就像生锈了的齿轮,大小齿轮互相排斥,而滑轮左右不得。”
“我不懂。”
“还不懂?”他笑了。“芷芹,在内心深处,你还是爱着你丈夫,你还是深爱着中逸。”
“我不认为如此,当初我是因瘫痪才嫁给他的,我不可能爱上如此冷傲绝情的人。”她不屑道。
“我说得没错吧!你已丧失妇道。不管在名义或事实上,你都已经是中逸的妻子,然而你却明目张胆的爱着另一个男人,你对吗?”
“你刚才说那些话的目的只是要诱我掉人你的陷阱,好使你证明我不守妇道吗?”她的双唇不可自抑的发颤,歇斯底里的叫道。
“你安静点,芷芹,我并无恶意,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当然,我也爱着我的儿子,我只希望能启开你心中的锁。我要让你知道,你心中还是只有中逸,浪翟航根本微不足道。”他慈蔼的解释着。
芷芹青着脸站起身,她的双眼沁着泪。“那么是我水性杨花吗?”
“你!不是!”谷颢也跟着起身,轻按着她的肩。“绝对不是,别忘了,你是因丧失记忆,才爱上阿航的,那种爱不是真爱,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被重视?”
她跌坐在沙发上,右手轻按着太阳穴,痛苦的点了点头:“嗯!”
“你是不是觉得有被呵护的感觉?”
“嗯!”她喃喃应着。
“那就对了!虽然你丧失了记忆,但是在你的内心裹还有隐隐约约的印象,无可否认的,在中逸和雅枫一起出国时,你受到极大的伤害。因此你需要别人的呵护,而阿航只是适时出现罢了。”
“……”
“我不想再给你任何精神上的负担。”他看了看她那柔弱的样子。“把我的话好好想一想。”说完了,他就步出了房间。
芷芹茫茫然的坐着。她停止了思绪,试着忘记谷颢的话,来到前庭。再想下去,真的会发疯。
在七月的艳阳下,花儿总是争妍斗丽、娇艳可人。她静静的欣赏,暂时的忘了烦恼。
露台上,万里无涯的闪烁金星,在她的眼底眨呀眨的!她用汤匙搅了搅咖啡,默默的喝了口。四处万籁俱寂,她轻合上眼,深吸一口气,那是一种味道——夏日的气息,她沉醉了,香醇的咖啡芳香,也融入沁凉的晚风裹。一切好像是个梦、是个画出的幻想,而芷芹就是梦中的少女。朦胧中,有人翩然走人她编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