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亦僵着唇角笑,“……自然。”
常远道笑声,一杯饮尽后又将空盏递于迟圩跟前,“既如此,那便再来一杯罢。”
迟圩眉心一跳,将酒壶当的一声放回原处,“常远道你别得寸进尺。”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为我斟酒的,何来得寸进尺一说?”常远道转了转手中空盏,示意迟圩继续,“快啊。”
迟圩盯着常远道半晌,“我快你大爷!”语毕手中多出一道黄符猛地贴向常远道胸膛,常远道被贴了个措手不及,身形僵住。
常远道维持着斜倚在榻上的慵懒姿态,状似惊异道:“一时不察,竟着了你的道。”
“知道就好!”迟圩扬起下巴,嚣张至极,“常远道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日!”
“是啊,我也有落在你手里的一日……”常远道叹声,神情挫败,“你打算如何对我?”
迟圩冷笑一声,两指掐住常远道下颌将对方的脸朝向自己,“你这一路来如何对我的我便如何对你!”
常远道闻言眼中流露出几分慌乱,“你难道要将我用锁链锁起来游街示众?”
迟圩掐着常远道下颌的力道一滞,面露厌恶道:“我才没你这样的怪癖!”
常远道哦声,“好吧。”
迟圩没忘记他恩师交代给他的嘱托,见常远道眼下已顺利受制于他成了一副无力反抗的模样,遂收回故意钳制对方下颌的手,“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兴许我一高兴便能少羞辱你几分。”
常远道看他一眼,笑着道:“好啊。”
迟圩只当他的笑是故作镇定,叉着腰趾高气扬的问:“我师娘现在在哪儿,快说!”
“谁是你师娘?”常远道问。
“缈音清君君灵沉,我正经师娘!”迟圩鄙夷的瞧常远道一眼,“赶紧说!”
常远道不动声色的敛了笑,讽道:“当真是厚颜至极……”
“你骂谁脸皮厚呢?”迟圩拧眉道。
贴在常远道胸膛上的黄符无风自落掉至地面,迟圩瞪大了眼,惊愕的话未及说出口,身上便被一根熟悉的紫玉锁链缠住,身形一歪滚到了地上,“常远道你你你——”
常远道理了理肩头披着的外衫后从榻上直起身,左脚一勾将地上的人翻了个面,正面朝向他,“我我我,如何?”
“你、你你你——”迟圩“你”了半晌也没句下文,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常远道拿起锁链另一端朝前微微一拽,迟圩的上半身便被拉离了地。常远道伸出手在迟圩脸上拍了几下,“管好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