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感觉自己呼吸都快慢了半拍,但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他轻点了点头,却不自觉的用力咬住了下唇。
“我一直想认识姓阮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姓阮,真巧!”云杳的面上难掩喜色,看着阮烟道:“你该早些告诉我的。”
阮烟紧绷着的肩头略微松散了下来,他道:“为何?为何你想认识姓阮的人”
云杳瞅了一眼阮烟脸颊两侧散落的柔软发丝,大着胆子伸出指尖轻轻揉搓了两把,小声道:“因为很软啊……”
阮烟头一次面上浮现出茫然的色彩,云杳讪讪的收回了手,道:“我从小就喜欢软乎乎的东西,姓阮的人既然姓阮,想必身上一定是软绵绵的。所以我一直想交姓阮的朋友,今日知晓了你姓阮,果然名副其实”
阮烟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却不知该作何语气,“此阮非彼软。”
“可是你头发真的很软。”云杳抿着唇笑了两声,随即道:“你名字里的‘烟’字,可是竹烟波月的‘烟’?”
阮烟颔首道:“是。”
“悠扬子竹烟波月,阮郎何事不归来”云杳喟叹了一声,道:“阮烟这名字与你真是绝配。”
阮烟闻言,心神一怔,望着云杳许久也不曾说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云杳倾身看他,眼底的笑意若隐若现,“可是觉得我说的不妥?”
阮烟正欲言,后方便传来小麻雀啾啾直叫的声音。云杳被这声音吸引,转头跑向了那麻雀。
麻雀躺在地上晒太阳,也不知道怎么闹腾的竟把缠在伤腿上的布条给弄断了,此刻正疼的啾啾叫个不停。
“早知道你这么胡闹,就不把你从笼子里放出来了”云杳把麻雀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手掌上,虽听起来是在训斥它,但眼中却是一片关怀之意。
“它怎么了?”阮烟问道。
云杳把麻雀捧在手心里递到阮烟面前,“它把包扎腿伤的布条弄断了”
阮烟细细看了一眼云杳面上的神情,随后又垂眸看向窝在云杳掌心中的麻雀,唇角往上扬了扬,道:“要不了它的命,你去房中重新拿药和布条给它换上就好了。”
云杳点了点头,“好。”说着便要捧着手中的麻雀回屋。
“等等。”阮烟道:“它伤的是腿受不得颠簸,你去将药从房中拿过来。”
云杳蹙了蹙眉,“可把它放在地上我又担心它啄自己的伤口”
阮烟道:“不如,你将它放在我的腿上?”
云杳有些迟疑,“可以吗?”
阮烟唇角的弧度加深,“看见有个人在旁边盯着它,就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掌心中的小麻雀疼的一直叫唤,布满了羽翼的小翅膀不断轻微的颤抖。云杳也没再多想,将麻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阮烟的腿上,“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