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就是在参加一个饭局而已。时文茵好像对对方无可奈何,声音里带着无奈。
那明天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额,茵茵啊,我手头有点儿紧,你手底下还有钱吗?
时文茵听到这句话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
妈,别玩儿那个了,行吗?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不知道吗?
茵茵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妈妈答应你,就最后一次。时妈带着急迫感,她非常害怕时文茵不答应。
时文茵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肺里的浊气换了个遍:明天下午两点还是老地方。
诶,好好好,茵茵,那你先忙,我先挂了。
时文茵挂掉电话并没有回去,她靠在墙边调节着自己的情绪,脑子里回忆着时母身为母亲带给她的美好。
最后时文茵也只是在众多记忆碎片中找到了那道桂花鱼的味道。
那是时母带给她的唯一一点美好的回忆。
傅慕寒因为自己家的小孩儿生病了没能到场,苏棉给她打了招呼回学校写老师突然留的作业。
时文茵没去找梁文远,她分得清场合。
就那么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她实在不想去回忆时母的声音,但那声音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
时文茵趴在桌子上看着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有些重影。
一只微凉的手贴在了她滚烫的脸颊上,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自己侧颈,接着那道像酒一样绵远醇厚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大脑。
怎么喝那么多酒?梁文远从一旁的服务生那里拿来湿巾,擦了擦她的手,又把自己的手塞到时文茵的脑袋底下,一会儿不看你就不长记性了?
时文茵鼻尖忽然有些酸涩,眼泪冷不丁的就出现在眼眶。
我想回家。时文茵强忍住眼泪,闷闷地说了一句。
好,回家。
梁文远没她问家在哪儿,而是直接答了句回家。
梁文远让秘书给众人交代一下原因,自己抱着时文茵出了内场。
冬天气温低,梁文远便在门内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秘书急匆匆的从内场出来赶上梁文远的脚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梁文远稳稳地抱着怀里那一只又小又软的时文茵,时文茵缩在他怀里睡着了,没一点儿动静。
梁文远瞧着时文茵那张小脸,睫毛浓长,一闪一闪投下一小片阴影,许是没忍住哭,睫毛上还挂了几滴清泪,嘴角还往下弯着。
心底一阵泛酸。
天上月高高悬挂,地上人垂目凝望。
几颗星星要眨不眨,这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
整个夜晚披着黑色的斗篷,在黑暗里人们总会生出无畏的勇气。
梁文远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似是难耐,表情极不自然,心脏猛烈的跳动
最后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般,动作不带丝毫情欲,眼神纯粹,干净
低头在时文茵的鼻尖烙上一吻
茵茵啊,我的茵茵啊。
此刻,月亮隐进云层,遮住半张脸。
作者有话说:马上!就!可!以!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