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赶紧进来休息,外面奔波劳累的,可别累坏了身子。顺便也给我详细汇报一下你们在阴馆城战斗的详细情况。”高顺满脸关切,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拉着罗烈的胳膊,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内走去。
一进入营帐,罗烈赶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神情严肃起来。他走到营帐中央的地图前,拿起一根指示棒,开始向高顺详细地汇报阴馆城战斗的全过程。
从如何与城内接应的士兵里应外合,到在街巷中与匈奴兵展开激烈拼杀,再到最后成功破城,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栩栩如生,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又在眼前重现。
高顺听得全神贯注,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战斗的关注与赞赏。
当罗烈终于汇报完毕,高顺不禁眼前一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兴奋地说道:“没想到这个高览还真是个人才啊!怪不得大哥独具慧眼,要将他放在我们陷阵军,还授予副将之位。
今日听你这么一说,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可圈可点,如今看来,咱们陷阵军又多了一员猛将啊!就像你罗烈一样,作战勇猛,还不断精进战术,有勇有谋。你们陷阵四位副将,各个都如此出色,以后啊,都可以称作是陷阵四虎了!”
罗烈听闻,赶忙抱拳低头,一脸谦逊地说道:“将军谬赞了,末将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不敢有这般僭越的想法。与各位兄弟相比,末将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继续努力。”
高顺哈哈一笑,拍了拍罗烈的肩膀,打趣道:“你呀,还跟我谦虚。你这‘罗疯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战场上杀敌勇猛,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平日里又刻苦钻研战术,还有什么不敢想的,哈哈。”
罗烈被高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高顺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而关切,说道:“经过这一天一夜的鏖战,你们肯定都已到了极限,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惫。你呀,赶紧下去好好休息吧。只有休息好了,咱们才能以最佳状态赶回阴馆城,处理后续事宜。”
罗烈闻言,立刻挺直身躯,高声应道:“是!”随后,他向高顺行了个礼,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营帐,准备去好好休息,为接下来的任务养精蓄锐。
罗烈回到营帐,刚一踏入,便觉双腿如灌铅般沉重,连日激战的疲惫瞬间将他淹没。他连战甲都没力气卸下,便一头栽倒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几乎是在触碰到床铺的瞬间,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罗烈被一阵轻微的嘈杂声唤醒。他缓缓睁开双眼,帐外天色已暗,几盏油灯在微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在营帐内投下斑驳光影。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筋骨,这才想起高顺安排休息后赶回阴馆城的事。
罗烈迅速整理好战甲,走出营帐。营地里,士兵们虽也历经苦战,但在短暂休息后,已恢复了些许生气。
伙房炊烟袅袅,飘来阵阵饭菜香,士兵们正有序地领取食物。罗烈走向伙房,打了一份饭菜,简单吃了几口,便朝着高顺营帐走去。
来到帐前,罗烈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他轻咳一声,喊道:“将军,末将罗烈求见。”
“进来。”高顺的声音传来。罗烈掀帘而入,只见高顺正与几位将领围坐在一起,研究摆在桌上的地图。
“罗烈,休息得如何?”高顺抬头问道。“多谢将军关心,已恢复了体力。”罗烈抱拳回应。
高顺点点头,指着地图说:“我们正商议回阴馆城的事。如今虽已大败匈奴重兵集团,但阴馆城周边局势仍不明朗,说不定还有匈奴残余势力伺机而动。”
一位将领皱眉道:“将军,此次战斗我们虽胜,但也有不少伤亡,兵力有所损耗,回防阴馆城,是否需向大人请求增派援兵?”
高顺沉思片刻,说道:“增派援兵一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阴馆城,稳定局势,安抚百姓。传令下去,各营将士做好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高顺果断下令。
半个时辰后,陷阵军将士们整齐列队,士气虽不如战前高昂,但眼神中仍透着坚毅。罗烈骑在马上,望着这支同生共死的队伍,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朝着阴馆城进发,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唯有陷阵军的大军如一条奔腾的火龙,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无数火把被高高举起,跳跃的火焰在漆黑的夜里肆意舞动,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明。远远望去,那连绵不绝的火把队伍,恰似一条浑身散发着炽热光芒的巨龙,正以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向着目的地迈进。
经过大约两个时辰的行军,陷阵军主力终于抵达了阴馆城。此时的阴馆城,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静谧,仿佛刚刚经历的那场惨烈战斗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而留守阴馆城的五营长申朗,早已带领着一众士兵,在东门翘首以盼主力的归来。
高顺身姿矫健地跳下马,大步流星地来到申朗身边。他看着申朗那张因疲惫而略显憔悴的脸,眼中满是欣慰之色,轻轻拍了拍申朗的肩膀,语气坚定且充满赞赏地说道:“好样的!”
申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疲惫却又自豪的笑容,说道:“将军放心,城中已经收拾妥当,还请将军以及诸位兄弟赶紧入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