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置可否,却只是轻轻道,你没毁容前,我记得是个长得还挺不错的男孩子呢。
维克多怔了一下,是么?所以你现在对我这么恶劣,是因为我变得像怪物一样难看了吗?
有可能是吧。逐水淡淡道,维克多,能让我看看你长大后是什么样么?
绿洲中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良久,维克多一字一顿道,华教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我已经毁容,却还要用这个来开我的玩笑吗?
少女拿开遮面的纱巾,是吗,带一张人皮面具就算是毁容了吗?
维克多霍然立起,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先走了,华教官你好自为之吧!
他刚一迈步,逐水手中的纱巾已凝如灵蛇,一把缠住他脚踝,将人拖倒在地。
维克多又惊又怒,你要作什么!?
少女手腕一转,将他拽到近前。先一脚踩住他脉门,再掀去他的面具。
住手!维克多挣扎起来。
少女钳住他的下颔,在他脸上摸索一回。须臾,手往上一揭,一片薄薄的面皮应手脱满。
翡翠绿色的眼睛下,果然不再是刀痕遍布的面容,那是纵然苍白,却堪称俊美的一张脸庞。
维克多狼狈的转过头去,气喘吁吁地道,你,你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这些年我要不是靠这个隐藏形迹,早就被哥伦比亚那些人捉住活埋了。
少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哥伦比亚那些人?你是说安东尼奥手下的刽子手么?我哥哥奥斯卡不是已经替你干掉他了么?
维克多干笑道,华教官,你也太会胡思乱想了。我。
我懒得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少女冷冷打断他道,我只想知道,你就是用这幅面孔,虐杀了越裳夏玉么?
维克多脸色变得铁青,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好,原来你究竟猜到了是我还以为你会认定是大祭司呢。枉我给他灌输了要拿走琅王千珠,才能再见他心上人的念头。
逐水淡淡道,没错,我其实一直怀疑的是大祭司。但你混淆视线未免太过各方势力都拼死拼活想拿到琅王千珠,让我无法确认谁才是凶手。于是我反过来想想,为什么有人在这般情形下,却无动于衷?也许真凶笃定,死者的生灵无法认出他,所以也就根本不在乎琅王千珠的神通吧。
维克多干巴巴地道,原来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必你一早就在怀疑我毁容的事了吧?
逐水缓缓道,我还记得当初,你很为自己的容貌自负。如果当真被毁容,相逢以后,你就不会一直如此自信满满了。
维克多嗬嗬笑道,没想到表面对我避之不及的华教官,私下里却还这么琢磨考量,我能说我很荣幸吗?
少女站直身体,一时沉静不语。
维克多哈了一声,好了,现在被你识破了,华教官,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少女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维克多傲慢的挑挑眉。
为什么要残忍的杀死一个无辜的女孩?你和她无怨无仇。
维克多怨毒的笑笑,截断少女道,我当然有我的理由,可是却不想告诉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