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天佑嗯了一声,侧俯身,接过女助理点上了的一支烟。
乔天佑吸了一口,挑眉问女助理,“如果董律师是个正常男人,你会喜欢吗?”
女助理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我的类型,可能我太强势了,生活中会找一个体贴男人。”
乔天佑笑了。
董启瑞进去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礼遇,这能预想到,对方的律师还没有来,这是私下里的一次谈判。
“对不住!我们这屋子小,没地儿坐!”患者家属说。
董启瑞也没有坐下的意思,眼神快速打量了一遍屋子和这家里的几个人,忽而笑着说道,“我说几句就走。”
患者和患者家属眼神疑惑地看董启瑞。
董启瑞双手插在裤袋里,身体转了半个圈仰起头看着房子,“很老的楼!还跟地产商扭着干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不给钱!”董启瑞双手一摊,一副不知道他们在纠结什么问题的摸样。
患者家属不说话,患者的母亲和儿媳对看了一眼,患者母亲刚想说话,患者媳妇戳了婆婆一下,话不是她们一家人能随便说的。
董启瑞太清楚这里面的端倪,“胳膊拧不过大腿,挑事者凭的是你这个意外伤患,那你这个意外伤患,凭的又是什么?”
患者在床上动了动,差点张口跟董启瑞说话,但还是憋住了。
董启瑞笑,点了点头,在屋子里一步一步测量着转来转去,“挑事者承诺给你什么?一笔可观的钱还是大房子?你们家的面积应该不足六十平,三代人都住在这个小房子里,小孩子没有儿童房,还有一个老人,你们夫妻看上去工作也只是能维持生活。”
“你别瞧不起人!”患者儿媳不乐意了。
“并非瞧不起人,我是律师,我只说事实!”董启瑞伸手指着这个房间,“这个房子一看就知道住了很多年,按这个小区的年份算,应该是老人的老人留下来的,你们年轻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能力换一套大的,还是三代人挤在这个小房子里,经济能力可想而知。”
患者儿媳不说话了。
董启瑞眼眸看向这一家人,“挑事者的目的是让地产商满足他一个人的大好处。你们一伙人帮他闹,你们觉得事后他会把到嘴的肥肉分割给你们所有人?做梦!分的过来吗?你们自己算一算,你们这伙多少人多少户!我可以从中做个好人,只要你不再告房地产商,我让他承诺给你们一家三代一套够住的大房子,并且承担所有有医院出示正规票据的医药费。利弊你们慢点算,算得清楚打给我。” “我们有律师!”患者在床上说。
董启瑞本是转身了,听到后又回身,“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你们找的那个厉害律师,是我学弟,听说上午已经和女朋友去了巴黎旅行。”
“……”
一家人沉默了。
“好好考虑我说的话,腿已经断了,再怎么都好不了,何不要了大房子安心医治,三代人好好过日子?”董启瑞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什么啊……”
“要是最后分,真不一定有这个律师说的合适……”
“……”
房间里是一家人焦急的讨论声。
董启瑞下楼去,破旧的老楼,一家人的确很可怜,只是被人利用断了一条腿,都是老实人,所以才会偶尔犯糊涂无知,一家里唯一的一个男子汉,腿断了,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挑事者故意设计人为的,也轮不到董启瑞追究,只是他把话说的很明白,不知道这家人想的明白不能。
患者的律师是挑事者找得,这个城市大小律师不敢跟乔天佑的公司打官司,只怕惹祸上身,就有有这么一个敢的,外省找来的,是董启瑞的学弟,那会儿和董启瑞一样,打官司不一定是为了钱,路见不平出庭相助经常有的事,今天,他替乔天佑对这家人说出这番话,并非是和乔天佑一起欺负人,只是希望这家人。权衡利弊能得到该得到的,一分不少!
晚上吃饭,酒店包厢里,纪典修晚到了好一会儿。
又是自罚一杯,这最痛快!
“今晚我要回去。”纪典修看了一眼手机,在响起,是水水,纪典修挂断,然后关机。
乔天佑看出来了,“水水的电话你不接听,怕是有麻烦。”
纪典修皱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