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戴安娜是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直系后裔,携带有梅罗文加王朝国王和斯图亚特王朝的血统,是温莎王室的竞争者。她这样一个圣洁的人,就有可能揭露太多隐藏的历史,从而动摇既定的政权基础。
8。皇室事实上是居于统治地位的外星人的后裔(见第七章),他们不希望某些其他基因混入外星人的血统。
假设还有很多,几乎涵盖了一切。有希拉里·克林顿嫉妒,所以依照她的意思处死了戴妃,希拉里曾听说在一个神秘仪式上,戴妃强迫与她的丈夫比尔“结婚”;还有戴安娜其实根本没有死,整个事件只是一个局,目的是使她能够过隐士般的秘密生活,与希特勒、猫王埃尔维斯、吉姆·莫里森一样,所待的地方安静得像个天堂。
上面出现的一些可能性,无论如何,乍一看,要比其他的更合理。
但在这样一个谎言满天飞的世界上,立场足够坚定的人真的能够拿一个又一个的人去寻开心吗?
信誉降低
受人关注的有关戴安娜车祸是一场阴谋论的说法,存在一个难题,那就是推动这些阴谋的根本动机到底是什么?关于皇家抵制穆斯林血统的说法存在合理因素,这些说法与穆罕默德·法耶兹有关联,因为穆罕默德这个人,无论是否有失公允,很少有媒体认为他是一个可信的角色。他采取直言不讳的方式,将他的丧子之痛变成无端而又突然的指控。法耶兹坚持认为是菲利普亲王下令策划了这次车祸——这一断言并不为那些从来就不喜欢共和政治的国家所接受。于是,媒体就认为他是一个怪人,将他抛在了一边。对于戴安娜离奇死亡的很多明显异常的现象,那些人达成默契,根本无视其重要的意义,反而对其嘲笑讥讽。民意调查证明,法耶德远不是唯一一个关心真相的人,但更冷静的质疑者往往被淹没在喧嚣的世界里。
《每日快报》多年使用许多关于戴安娜阴谋的假说作为其封面故事。
每个故事都足以构成对官方说法的致命一击,不过,所有的假说在最终的质疑中都没有了下文,随后也有一些耸人听闻的说法,其中也不乏真知灼见,但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人再去讨论。一些真相探索者认为,这本身就是一个由来已久、协调一致的做法。那些当权者从公众的情绪中感受到,主流社会不能避免这次阴谋论的讨论,宁愿让民众接触多种多样的说法,有些明智,有些荒诞,最后民众也就被搞得稀里糊涂了。历史记录中可以看到,这种策略一般都能起作用;公众叹息,翻过这页,把水壶放在炉子上,他们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进一步探询。
因此,戴安娜案的阴谋论,同之前肯尼迪的阴谋论一样,已经成为非同一般的传奇,将来,这无疑将成为格林童话中的一个故事。然而,如果阴谋的观点正确,那么官方的结论就是错误的,事实是,那些杀死王妃的人可能还活着,并影响着我们今天的世界。
虽然几年过去了,公众仍然相信,尽管伪装的方式较过去有所不同,但公开寻求真相的努力一直在持续,而且丝毫没有衰减的迹象。
第三节戴维·凯利博士
伊拉克策略
正如我们前一章看到的,2003年春天,联合入侵伊拉克的战争很大程度上起源于一个情报,其声称,萨达姆·侯赛因正在准备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以在45分钟内攻击世界。随后的战争导致数千人死亡,对在中东的西方大国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但结果却没有发现所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对于那些外交官和知情人士来说,丝毫都不奇怪,战争爆发之前,他们就曾试图唤起人们的注意,绝没有所谓的生化武器。前微生物学家和联合国武器核查员戴维·凯利博士在这些人中的表现就很抢眼。
凯利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职业资历,他曾为英国国防部设在波顿镇备受争议的秘密研究实验室里工作,是一个在化学的、生物的以及常规的武器研究方面有地位、见多识广的观察家。有人听说过他的担忧,担心对抗伊拉克的战争会仓促地开始,没有深谋远虑的思考、缺乏证据,但显然决心已定,战争的车轮无论怎样都会继续前行。甚至早在2003年2月,即在战争前六日,凯利就通过公开出版有关重要档案提供了有关信息。他说出的事实,使编造者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们要编造一个更震撼而非真实的事件作为战争口实。
随着入侵的风波结束,烟雾散去,表明了没有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到2003年5月,凯利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观点了,他向BBC电台记者安德鲁·吉利根提供了资料信息——没有留下记录的信息。吉利根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于是他综合以前收集到的观点和凯利提供的信息,在BBC第四频道播出的《今天》节目中提出了一些耸人听闻的说法,他说,有高官告诉他,一直有人在故意“捏造”情报。报告中并没有提到凯利的名字,但是他的名字并没有隐藏多久⑥。
官方的愤怒
布莱尔的新闻办主任阿拉斯泰尔·坎贝尔在代表布莱尔政府对BBC假说反应时,大发雷霆,因为这些假说很有可能直击软肋。吉利根的报告被他抨击为“谎言”,坎贝尔还提出一个异常敏感的要求——要BBC道歉。媒体嚷着要知道谁是主要的线人,国防部和布莱尔的助手动用了狡猾而无情的手段,很快就让核心人物凯利浮出水面。这个极其不合常规的举动似乎是一个报复性的举动,旨在尽可能地让一个人蒙羞,似乎试图通过诋毁举报人的方式来分散人们对信息的注意力。政府发言人开始称凯利是“沃尔特·米提”式的人物(詹姆斯·瑟伯的小说中虚构的做白日梦的人变成幻想曲作曲家),一个星期前,凯利还被公认是在他的领域里数一数二的人,而现在牢牢地沦为廉价的攻击对象。
受到记者和政府恐吓的包围,凯利,一个文雅而又孤僻的男人,对突然爆发的骚动大吃一惊,这可以理解。2003年7月11凯利被叫去对英国的议会外交事务委员会做出说明,在显然是惩罚性的公开审问中,他受到严厉的拷问,这无疑是一次充满压力而又艰难的经历。
所有这些也许能解释为什么一个星期后,即7月18日,凯利的尸体就被发现在牛津郡他家附近哈罗顿山的林地中。他死于割腕自杀,身上还有一只乙酰氨基酚镇痛药的空盒子(几乎是空的)。对于凯利来说,承受的压力似乎太大,导致其自杀,凄惨离世。布莱尔和坎贝尔等人脸上悲伤的表情及俨然以恩人自居的神态,明显地表明一点:这个人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才走上了不归之路。但情况果真是这样吗?
公众的怀疑
戴安娜黯然离世引起的伤痛及其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在英国公众的脑海中尚未退去,戴维·凯利的案件又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深思。甚至在所有可疑的细节曝光之前,普通民众几乎是立刻提出了怀疑。凯利死的太是时候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调查危机迫在眉睫),从某种角度看也太过明显。在他死后的几天,不难发现有一些人在谈话中提及他。
也许,这样大惊小怪的谈话似乎像不得要领,只不过是近代历史的欺骗和失望所导致的结果。各种民意调查以及2010年的一次关于凯利的调查显示,只有五分之一的人相信他是自杀身亡的⑦。和对戴安娜案件的民意调查一样,这样的统计数据,要么说明对当局的普遍不信任,要么说明政府发起的调查存在缺陷。
与沃伦委员会调查相似,由赫顿主持的调查也发表了凯利属自杀的结论,但是因它没有能够询问关键证人或对特定关键点给予解释而受到严厉的批评。调查仓促地展开本身就耐人寻味。当有人将凯利的死亡消息告知托尼·布莱尔时,他正在飞往日本的航班上,然而,赫顿勋爵甚至已在飞机降落前就被任命负责调查,仿佛这个悲惨的事件早已意料到的。人们通常认为赫顿不是这个职位的最适合人选,因为他之前从没有主持过任何此类调查。合理的假设是,选择他是因为他(作为一名北爱尔兰的前高级律师)在英国政府受到“违规”指控时,有看维护英国政府的记录,而不是因为他有完成这项任务的能力。
可疑的情况
如所发生的那样,凯利死亡的时间对布莱尔政府来说很凑巧。那天,正逢议会夏天休会,凯利最后一次在林中散步,这样可以避免使政府蒙羞的画面出现在电视上。更凑巧的是泰晤士河谷警察局对凯利的死亡调查,根据警方记录,在有失踪案报告之前梅森行动就已经进行了九个小时——这个矛盾从来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解释。这再一次表明,有人已经提前知道有谋划的事件即将来临。警方的行动名称也引起了真相探索者们的怀疑,因为这一名称与秘密社团的影响有关。
凯利失踪后,他的妻子首先报了警,而接到报告后,警方的行动也很难解释。他们抵达后,在凯利家的花园里,竖立起一根长达45英寸的无线电天线(有说不同尺寸的)。这一细节,从未有人解释原因,在失踪案件中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一些人认为安装天线可能是帮助警方与飞机上的布莱尔进行直接联系,正是因为这一点,人们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暗示,暗示直到那时,官方知道,凯利很有可能仍然非常健康地活着。他们粗暴地将凯利的妻子詹妮斯赶出了房子,而且晚上被迫站在花园里,虽然警方与警犬搜查了房子(甚至一度检查了空橱柜,好像凯利可能躲在那里)。然而,很明显,凯利确定失踪了,因此他的妻子才打了报警电话。奇怪的是,那晚他们客厅的墙纸被撕去——这是搜寻人时极不常用的做法。凯利尸体被发现的两天前,一架直升机降落在附近的丛林里,这是梅森行动的又一个未解之谜,从未有人解释这样做的目的,《每日邮报》甚至质疑,飞机是否到那儿“放下了什么或是取走了什么”⑧。
凯利的尸体被发现后,事情反而变得更加令人困惑,他尸体出现的地点以及尸体的状况最有争议。正因为存在这些问题,很多人认为,这一案件是现代最有可能的暗杀阴谋之一。
路易丝·霍姆斯和保罗·查普曼是两个当地搜救队志愿者,他们首先发现了凯利的尸体,他们都做证说,发现凯利时,他斜靠在一棵树上。然而,当警察赶到后,凯利的官方记录中写的是,凯利卧躺在地上,完全不是靠在树上。而且,在现场很明显有一把不怎么锋利的园艺用刀、一只手表和一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但是根据霍姆斯和查普曼的说法,这些原本都不存在。这就让阴谋观察家怀疑,要么是那架不明来历的直升机里乘坐的人,要么是警察自己重新布置了一个谋杀现场,使现场看起来更像是自杀的样子。
水,当然可以解释凯利怎么能够吞下30颗镇痛药中的29颗(包里剩下的药片引起了更多的怀疑,仿佛是故意留下被识别的);而那把凯利已经使用多年的刀,也许可以解释他左手腕动脉上的伤口。然而在这方面,官方的自杀结论还存在一些主要问题。
赫顿调查团坚持认为,其主要的死因是失血过多以及服用过量药物。然而,那些目睹了哈罗顿山上凯利尸体的人,无论在尸体所在的第一处还是第二处,都只看到了少量的血。批评阴谋论的人声称,尸体发现时,血大部分可能已经渗透进地面,但争论的焦点主要是在第一处地方,这样细小的尺动脉能不能流出那么多导致其死亡的血液,要知道,在寒冷的夜晚,伤口的闭合通常会更快一些,未必会导致死亡。
对于自杀裁定结论的主要质疑中,有一个是来自三个独立医生的联合声明,它通过给《卫报》的一封信表达了对凯利之死的怀疑。2009年,其他的医疗专家加入了重新调查的活动,他们主要关注是对手腕刀口失血的检查,认为这是主要的死因。有人反驳,凯利有心脏病,这使他的血管动脉异常狭窄,比起常人,他更容易因失血而致命,但其他因素让那些怀疑者议论纷纷。
尽管想起来很可怕,但那些选择割腕自杀的人通常切割前臂内侧的主动脉垂直的血管,这样可以引起大量的失血。凯利,一个生物学博士,很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另一方面,腕动脉是非常结实的动脉,割腕动脉会很痛,而且难以割穿,尤其是用现场被警察发现的那把有凹口的不锋利的刀,更是难以成功。无论凯利处于哪种精神状态,他都没有自我伤害的历史,这可能暗示,他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极度痛苦的方法,而且这方法也不一定奏效。2003年,在英国还没有过用这个笨拙的“技巧”自杀的报道。此外,凯利一个叫梅·佩德森的朋友,在警方的询问中透露,凯利的右臂长期无力,这意味着他在吃饭时甚至连切牛排都很勉强。那么,为什么凯利会选择这样一个困难的方式呢?
乙酰氨基酚加右丙氧芬药片本身也存在问题。不仅发现凯利血液里药物的含量仅仅是能致其死亡的三分之一(根据官方调查),而且发现他胃里只有五分之一的药物,剩下的大概已经被吐出,或根本没吞下。
凯利博士古怪的性格使人对他选择这一离世方式产生了怀疑。和他关系亲密的人都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他很难咽下哪怕是一点点的药片。
官方对此的权威解释是——凯利思维模式已经不太正常,因此,他采用了比我们预想的奇怪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一解释所依据的荒诞的假设是:凯利博士很沮丧,以至于走到了这一步。朋友和家人的证词表明,情况应该不是这样的。毫无疑问,凯利因为聚焦到他身上意想不到的注意力而感到压力很大,但他的妹妹——莎拉·佩普,一个整形医师顾问——在告诉赫顿调查团她与哥哥的最后一次闲聊时,是这样描述他当时的情况的:
(他)累了,但从其他方面看,这其实是一次很平常的交谈。相信我,我有很多个夜晚都难以入眠,一直在脑海里盘问,我是否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在我工作的这一行里,我的确会和那些可能有自杀倾向的人打交道,即使是在电话交谈中,我也应该能够识别出这些人。我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和他的两次交谈,他的确很累,这一点我能看出来。但是他确实没有向我表达他沮丧的情绪,绝对没有让我警觉到他可能已经在考虑自杀的事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