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婆抛出尖锐的问题,她其实对当地的政治环境也很好奇。
“要客气得多,你看看那些来安哥拉的葡萄牙人、以色列人、法国人,当地人看到他们那谄媚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林晓曼的回答也很尖锐。
“其实,虽然我们自己不愿承认,但国人在安哥拉,二等公民都排不上,就是大肥羊。”
“气人。”
鸠婆简短地评论道,但无可奈何。
“你们知道吗,别看杜总在我们面前人五人六的,他去打点那些官员和将军,一样要低三下四,”林晓曼说得兴起,完全收不住嘴,“云天,你去我那间拿6瓶红酒过来,今天遇到祖国来的好姐妹,不醉不休。”
说完,她抛给徐云天一把钥匙。
徐云天接过钥匙,犹豫了一下,他看向吴欣悦,寻求她的意见。
吴欣悦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去。
徐云天这才起身,向林晓曼的宿舍走去。
在徐云天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林晓曼继续和吴欣悦、盼盼以及鸠婆聊天,话题转到了项目未来规划上,显得既专业又充满热情。
她谈吐自然,不时地引出一些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吴欣悦虽然心中有所戒备,但也不得不承认,林晓曼在这种场合下的表现无可挑剔。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记忆是否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不过,当她想起放在徐云天宿舍里的臂骨和小黑石,又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感。
终于,徐云天带着红酒回来了,他抱着纸箱,里面装着六瓶红酒。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没关系,云天,来,给我们倒酒。”林晓曼接过红酒,递给徐云天。
徐云天打开红酒,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林晓曼举起杯子,“来,为我们的相遇,干杯!”
大家纷纷举杯,气氛变得轻松愉快。
两杯红酒下肚,吴欣悦也开始享受这个夜晚。
尽管她知道,她不可能忘记得掉之前的经历,也不可能忘记那个时间线中的林晓曼。
喝得最痛快的堪属鸠婆和林晓曼,两人甚至当场结拜为干姐妹。
当然,鸠婆是妹,林晓曼是姐。
酒过N巡后,林晓曼抬腕看了看时间,“哎呀,不早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工作呢,今天就到这里吧。”
众人纷纷同意,盼盼搀扶着鸠婆站起身来,走向徐云天给她俩安排的宿舍。
徐云天自己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带吴欣悦走向宿舍。
吴欣悦心跳很快,她知道这不是酒精的作用,自己的酒早就醒了。
而徐云天,喝得真有点多,浑身酒气,眼睛都直了。
这个傻瓜,自己多少酒量心里没有数吗?不知道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想到这里,吴欣悦不由得狠狠掐了徐云天胳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