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饮入。
赵雪儿向盼盼展示自己的杯子,里面一滴不剩。
盼盼的杯子则只喝了一小口。
“姐姐,你喝完啊!我不想你带着伤去安哥拉!”
盼盼摇摇头,“雪儿,我请你帮这个忙已经是不情之请了。”
雪儿一把夺下盼盼的杯子,将她杯中剩下的液体全部倒入嘴中,然后给了盼盼深情一吻,将那苦涩的药液又还给了盼盼。
盼盼不忍拒绝,全部咽了下去。
“雪儿,你这又是何苦。”
赵雪儿轻轻拭去盼盼嘴角的药水,温柔地说道:“姐姐,你总是为别人着想,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照顾。这次,让我来为你分担一些重担。”
“傻瓜。。。”
盼盼眼中泛起了泪花,她紧紧握住了赵雪儿的手。
很快,两人相拥入眠。
半夜四点时分,正在熟睡的赵雪儿翻了个身,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像是什么糟糕至极的事就要发生。
挺住,我能做到的。
疼痛像是海浪,一波波不厌其烦地击打到沙滩上。
赵雪儿难受极了,剧痛让她想要大喊,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姐姐身上背负的伤,如此痛苦的滋味,她竟然还在跟我谈笑风生。
赵雪儿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她试着用左手抓住床单来转移注意力,可刚这样做就手痛不止,这迫使她想起,姐姐是左手受伤。
现在盼盼周身伤痛已经尽数转移到了赵雪儿身上。
全身上下最痛的是右腿和右脚,赵雪儿只能把它们尽量悬空而不碰到哪怕一块布,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吵醒身旁已经安然入睡的盼盼。
不知保持了多久这样的姿势,她精疲力尽,终于睡着了。
早上,鸠婆回来了,还带来了油条、豆浆、牛奶和面包。
“goodmorning,girls。”
“鸠婆,大清早的你还拽洋文呢,心情不错哈?”
正在系衬衣扣子的盼盼说道。
“那不然呢?毕竟你要付我不少钱嘛,我能不高兴吗?算算啊,昨天你的拳赛收入+我给你提供的治疗服务+我昨晚住酒店的费用+伤害转移药水的费用,再加。。。”
“停停停,你直接报个总价行吗?”
盼盼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就以后再算吧,毕竟你是大客户,赵雪儿情况怎么样?”
鸠婆放下早餐,走到床边,赵雪儿已经醒了,尽管她脸色苍白,但她还是尽力露出一个微笑。
“我还好,鸠婆,谢谢你。”一向元气外向的赵雪儿声音很是虚弱,但她眼睛却很清澈,溢满了做成一桩大事的满足感。
除了必须到医院处理的骨折右脚,赵雪儿其他伤处已经被盼盼用从自己身上拆下来的绷带和纱布包扎完毕了,尽管手法还有些粗糙。
“有样学样啊,做得不错嘛盼盼,我现在对去安哥拉有你做队友很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