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机械闭锁式的甩棍虽然不如钢卡式那样历史悠久,但其锁定牢固,收棍方便,非常适合她这种需要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人。
而眼下,就是这种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西边的巷口,脚步尽量放轻,耳朵竖起,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声响。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
随着她逐渐深入,那种酸腐味越来越浓,仿佛是从某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中飘出来的。
不对,不止是酸腐味,还有不少血腥味。
盼盼皱了皱眉,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正从心底升起。
但她没有退缩。
消灭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西边这条巷子并不深,里面是一条死路,只有一些曾经的钉子户住在里面。
“吱~~~呀”,是那种老旧木门打开一条缝的声音。
声音来源是李老鬼的仓库,那里还是他的家,他大卖特卖洋芋粑的生产中心。
原本南相巷的钉子户们计划通过大闹特闹就能得到天价拆迁赔偿,没想到,不讲武德的开发商直接绕过了南相巷。
后来,老迈的他们就只能跟着破旧的南相巷一起腐败,直至慢慢融入时间的长河。
但昨晚,夜归的李老鬼大大加速了这个进程。
盼盼右眼虽然几近失明,但左眼依旧锐利。
她马上注意到了仓库门的异样,门还在缓缓自动打开,仿佛有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在操纵着它。
门开得越来越大,露出了里面昏暗的空间。
盼盼警惕地靠近,左手的甩棍随时准备出击。
这可能不是风所能解释的,而且这破旧的仓库门也不像是装了自动开门装置。
显而易见,里面有某种东西在欢迎她——或者,更准确地说,在引诱她进入。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之前越是接近越感不适,但真正走到极近的距离时,盼盼反倒感觉自己身体正常了不少。
盼盼当然没有贸然进入,她就地捡起了一块碎石--此刻遍地都是的东西,有些上面还染有褐色的污迹。
“呯!---哗啦!”
仓库仅有的两扇低矮窗户中的一扇瞬间应声而碎。
没有任何人怒骂着回应突然飞进家里的石块。
“呯!---哗啦啦!”
另一扇窗户也追随它早逝的兄弟而去。
还是一阵沉寂。
盼盼叹了口气,这明显是个陷阱,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啊。
她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紧盯着仓库大门一边掏出手机,打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