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靳小姐那边,还是没有给任何回复,似乎没有想要和解的意思。”
天边最后一抹血色夕阳渐渐被远处矗立的高楼吞没,城市里还留着深暗的橙色。
那一点暗没的橙色湮在男人丰神俊朗的轮廓上,让他的五官立体得如同雕刻。
“再给她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她再不同意和解,那么这起官司,一定要让她输得更彻底!”
男人的话不留半点情面,冷得像他眸子里的光。
方才在香樟园里和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之间的互动,仿似从未存在过。
车载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轻叹,“楚先生,如果靳小姐也强硬,坚决不离呢?”
“一个南方人而已,她若真是这么固执,那么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了。”楚峻北不屑的笑道,“况且,她算哪门子强龙?”
07 麻麻,你真美
楚峻北对南心那种看不起的轻蔑毫不遮掩,连电话那头的律师也听清了。
律师心里只觉得这对夫妻太难弄了。
女方坚决不离,什么生是楚先生的人,死是楚先生的死人。
这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嘛。
男方又坚决要离。
对于他们这样的夫妻,最重要的莫过于财产。
可是,可是这两个人都不是好说服的主。。。。。。
“楚先生,你们分居之前没有签过分居协议,万一她抵赖说你们感情没有破裂,这官司要拖长战线。”
楚峻北的唇线抿着,修长的右手打开,虎口卡在方向盘上,手指拨了右跳灯。方向盘跟着一压,车子调头。
“那我请律师做什么?”他的声音在盛夏中透着凉寒,醇厚磁沉,带着迫人的气势,“这几天我很忙,希望你的电话再来的时候,只有具体步骤,没有疑虑可谈。”
律师知道自己不能再说服楚峻北适当让步,只能在几句后挂了电话。
。。
南心拉着闯闯,忍着一肚子火没在路上发作。
但是步子走得很快,想要把这小东西拖回去好好暴力一顿!
闯闯挥着小短腿,跟着南心跑,慢慢发现这个节奏不是散步的节奏。
“麻麻,为醒(什)么酒(走)这么快?”
“因为我们要快点回家。”南心压着声音说,这家伙,她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平时在家里说过那么多次不可以和陌生人走,次次点头都跟小鸡啄米似的,转头就忘了?
“为醒(什)么要回家?”闯闯有了一些危机意识。
“难道你想在外面被揍?要是被哪个小姑娘看到了,不丢人吗?”
闯闯立时后仰着小身体,双脚蹬在地上刹车,坚决不走了,“麻麻,闯闯肚挤(子)疼。”
“回去吃点药。”
“麻麻,闯闯要拉粑粑。”
“回去拉。”
“麻麻,闯闯不要拉粑粑了,闯闯饿,想吃草莓蛋糕,买。”
“回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