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顾忌,用最凶狠怖人的表情说着最温柔的话,“咬疼你了吗?”他温言细语地道歉,“对不起。”
那道视线和那副嗓音分裂开来,白晓阳被看得毛骨悚然,却又被声音迷惑,只好避开视线。“我……”
白晓阳说,“我去楼下拿手机,刚刚落在外套里了。”
“好啊。”
“……”
白晓阳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诡异地又在失落什么。他要求合理,段屿不可能不放他走的。
既然段屿放他走……那他就去楼下拿手机。
既然是自己说的……
白晓阳扶着楼梯,正准备迈下台阶。
身后什么东西,凶猛又不快的,将他强硬地捞了回去。
“让你走,你还真的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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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没回家,还没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啊啊啊……是下一章,是下一章……
第60章你那室友呢?
43。5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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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第二天的机票,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但白晓阳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床上硬生生地躺了两天一夜。
从第一天的一言不发,到二天问十句才回一句话。白晓阳目前就是一个惜字如金的状态,而且也不全是生闷气,主要哭哑了的嗓子喝水都疼,他本来就说不了什么话。
在意识破裂崩溃的边缘,感觉已经被食用到最后最后一块骨头的时候,白晓阳的视线摇晃又模糊,昏过去之前,白晓阳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
段屿疯了。
不过好事是白晓阳意识到自己没想象中那么无底线。
白晓阳很少需要段屿哄,但凡有情况出现,段屿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道歉的速度和态度一般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而且白晓阳性格好,到不了需要哄人的那一步。但这一次,白晓阳前所未有的难哄。
三天了,满身的印记消不下去一点,牙印和指痕,脖子上的手臂上的大腿上的,白晓阳连床都下不了,也不全是因为那个,还有皮肤之间。那些咬痕叠在一起,一磨就痛。
无法阻止,也无法遏制,无论怎么哭着求,段屿都像听不到似的。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在床垫弹簧都塌了的情况下,段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呢。还不知羞耻地悻悻道这张床是姑姑集会上拍下来的古董,说她要是知道被弄坏了一定生气的。白晓阳听了骂都骂不出来。
段屿也知道,这段时间白晓阳八成是不会再让他碰了,于是他安守本分,也不再作白晓阳回家的事,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管白晓阳怎么冷淡他都乖得很,撒娇的方式也很收敛。